木原林檎笑呵呵的重打開一包薯片,安然的說著:「不會,你聽。」
久保遠剛剛豎起耳朵,下一刻,一陣響徹校園的大喊聲貫徹訓練場:
——「禪院晴御!!冥冥!你們兩個要拆了訓練場嗎?!!」
是夜蛾老師的聲音啊……久保遠嘴角抽了抽,他生無可戀的靠在椅背上,身子下滑,欲哭無淚,他身邊的木原林檎倒是對於看到他這副模樣感到很有,一直樂呵著,甚至注意到對方看自己的幽怨目光時,還將手裡的薯片伸了過去。
「我才不吃啊!……唔……巧克力味的?」
面對詫異的久保遠,木原林檎笑眯眯的將手裡的薯片放到嘴裡,輕描淡寫道:
「嗯,晴御給的。」
「哦……哦?!」
——另一邊。
看著噴火的夜蛾正道,罪魁禍的兩人從半空中落下,又是給眼前可憐的地板造成了一記重擊。
冥冥溫和的笑著,肩膀上扛著和自身氣勢相當不符的恐怖巨斧,她身邊的禪院晴御落地的同時,手中的咒具宛如巨蟒一般,急的收縮著鐵索,兩端的黑棍也重鑲嵌回兩側,發出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看著臉色漆黑的夜蛾正道,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無比默契的同時開口:
「她來賠。」
「我來賠。」禪院晴御自覺的舉起手,冥冥笑得燦爛的指向禪院晴御,這是事先就說好的事情。
夜蛾正道嘴角抽了抽,他當然明白禪院晴御為什麼會這麼爽快,當然還是需要自己把維修證明送到禪院家!如果真的伸手向這傢伙要錢,她絕對不會給的!
而且經過了無數劫難一般的理論課,夜蛾正道早已經清晰的體會到了禪院晴御想要幫那個「神秘人」找到最小損耗的「滅除禪院家」的方法可以說是煞費苦心,禪院家於她什麼意義那就更不用說了。
忽然想起對方尚未入學的時候,禪院家的人來幫忙辦理一系列的手續的時候,那話語間門對禪院晴御姓禪院的驕傲,以及話里話外警告他絕對不能對「晴御小姐」不敬的意味,他忽然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知為何,一句【可憐的湯姆】在他的心底衍生而出。
他站在原地,隨後無言轉身離開,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蕭瑟。
留在訓練場上的禪院晴御單手拎著鬼無慘,看著身側肩膀上扛著巨斧的冥冥,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
「……繼續?」
「好。」
*
課堂上
單手托腮,坐在窗邊的禪院晴御左手手指輕輕的點擊著眼前的桌面,右手握著筆,看著眼前站在講台前侃侃而談的夜蛾正道,對方雖然即使在上課也要帶著墨鏡看上去很奇怪,不過習慣之後似乎也沒什麼了。
中間門的久保遠昏昏欲睡,頭一點點的低下去。他身邊的木原林檎偷偷摸摸的把手放到桌下,在夜蛾正道寫板書的那一刻迅將桌下的食物塞進嘴裡,待到對方轉過頭來的時候,只能看見一個嘴裡塞得滿滿的小胖子。
「……」夜蛾正道講話的聲音微微一頓,看著眼前的三個學生,不知為何,竟平白生出一股無力感。
禪院晴御明明應該是最大的問題學生,偏偏她又是幾人里聽課聽的最認真的,就算她的出發點可能不是那麼良好,但是無論如何,到底還是為數不多的上課認真聽課的存在。
就當夜蛾正道想自己是不是在實戰課上對禪院晴御太苛刻了的時候,一抬頭,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那雙墨綠色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在一瞬間門,他竟然有一種自己被盯上了的錯覺。
額頭滑下冷汗,夜蛾正道輕咳一聲,正想繼續講課的時候,眼前的少女忽然開口了,那長久未說話的嗓音更顯沙啞:
「……到提問時間門了嗎?」
「沒有!!!
夜蛾正道剛才不知哪根弦搭錯了生出來的愧疚感瞬間門煙消雲散。
他嘆息一聲,看著正中間門被剛剛自己的一聲低喝聲嚇得瞬間門清醒的久保遠,無奈的推了一下墨鏡:「……這裡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一年級的你們三個。
這下久保遠的睡意是徹底沒有了,他一把擦掉嘴邊的口水,強行睜著剛剛清醒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夜蛾正道:「終於……要來了嗎?!
夜蛾正道挑眉。
良久後,他試探性的開口:
「……你很期待?
下意識就像否決的久保遠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死亡凝視,他輕咳一聲,無比順滑的改口:「當然沒……咳,我的意思是……
「有點,嗯,出乎意料,我以為可能最近沒有任務?
他絞盡腦汁的想出這麼個藉口,木原林檎看著自己同期這副模樣,笑呵呵的往嘴裡放著薯片……嗯?你怎麼直接從書桌里拿出來了?連演都懶得演了?
夜蛾正道嚴肅道:「已經不算早了,距離晴御加入一年級已經將近過了半個月了,而這期間門,你們還一次團體任務都沒有進行過。
久保遠泄氣的趴在桌子上,一幅認命了的樣子。
禪院晴御雙手抱胸,她靠在椅子上,沒在意身旁人的不情願,抬頭看著眼前的夜蛾正道,饒有興致的開口:「具體是什麼任務?
夜蛾正道站在講台上,雙手放在桌面上,微微俯身,認真道:「在東京西郊發現了特級咒物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