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遠此時不像方才,早已經有所防備在對方刺過來的一瞬間立刻舉起手中的長刀防禦性的迎擊刀刃相撞發出「乒」的一聲久保遠就算膽子再小好歹也是個二級咒術師沒有任何技巧只是隨機的一擋對面的男人立刻被反震擊退。
久保遠盯著眼前的男人在明白對方確實只是個普通人之後雖然還是帶著剛才驚嚇後的餘韻不過顯然沒有那麼無措了對著眼前的男人舉起長刀警告性的看著對方。
在男人被擊退到牆上的時候原本在地面上哭泣的少女猛地起身踉蹌著嘴裡喊著「爸爸!」撲到了男人的身上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撲在男人的那一刻對方忽然吃痛的悶哼一聲。
這時久保遠才想起來皺眉看向牆角喘著粗氣的男人透過對方混沌驚懼的雙眼看到了對方頭頂那大片的鮮血。
……受傷了?難道被人襲擊後
把我當成了襲擊者?久保遠大膽的猜測著當然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的更接近真相的猜想。
那就是男人是被咒靈襲擊的。
然而就算再怎麼不想承認久保遠也知道這種情況更可能一些根據剛剛走進來時感應到的那股咒力殘餘畢竟據他所回憶三人來到這裡後就直奔天台去了。
而這股咒力殘餘不是他們……那就只會是咒靈了。
結合男人驚懼的目光嘴裡不住的低吼著「有鬼!有鬼!」的話語久保遠無語的閉上了雙安加深了自己的猜想。
想到現在還在樓上的兩名同期又想了想這次他們來的真正目的久保遠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自己的隨便一動都會驚恐的大喊起來的模樣感覺對方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他將長刀夾在懷裡空出來的手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思索了起來。
這咒靈還不知道是原來就有還是說是被特級咒物吸引了……現在只能祈禱咒物的封印還好好的了。
久保遠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面上表情嚴肅轉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內心不禁希望樓上的禪院他們儘快拿到咒物。
——然後快來救我。
媽的這門外不斷湧進來的咒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久保遠仿佛地板燙腳一樣跳了起來雙眼都要瞪了出來看著眼前門縫裡不斷鑽入的咒力像是在抓著屋內的什麼事物一仰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到屋裡地面上所涌動著的咒力欲哭無淚。
頓時眼前狹小的屋子裡被濃厚的咒力充斥著久保遠吸了吸鼻子在心裡祈禱著:
特級咒物的封印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嘎?
久保遠目光凝固他就著眼前微弱的月光目光呆滯的看著撲到男人身上瑟瑟發抖的少女對方手裡拿著那個長條狀被咒符裹了三四層的事物。
含著淚花的雙眼中帶著無神雙眼毫無高光顫抖的身體停止了仿佛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一般。
只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重點——
此時少女纖細的指尖正一點點靠近上面的紙張指尖帶著淡淡的咒力。
久保遠的雙眼瞪大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崩潰的大喊著:
——「住手啊!!」
可惜如果此時操控著這副身體的還是女孩她或許會聽從久保遠的話吧。
在久保遠絕望的目光下對方的手即將觸碰到對方的前一秒符文慢慢被揭開——
靜。
「轟——!」
搖搖欲墜的大門徹底被無數嘶吼著的咒靈轟開!!!
第37章
空蕩蕩的醫院裡
一個瘦弱的男人雙手抱胸,看著眼前伏在椅子上哭的泣不成聲的女人,略顯乾瘦的臉上寫滿了煩躁,他身邊的女人略帶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抱著懷裡的女兒,輕聲哄著。
「媽呢?」男人終於開口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哭得傷心的女人,對方沒有回覆他,只是一味的傷心著。
男人「嘖」了一聲,將目光移開,眼珠在眼眶內微微旋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看向身邊的妻子,開口道:「你,你去和她處理父親出殯的事。」
女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抱著懷裡的女兒,湊近他,低聲質問著:「那你呢?」
男人舌尖舔了舔牙齒,那張乾瘦的臉上寫滿了算計。
「……我去父親的病房再去看兩眼。」他低聲道,兩人匯了個目光,女人似乎對這種事有些不高興,但也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快點解決回來。」
*
五樓的病房
男人雙手插兜,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病房,有些不甘心的掃視著眼前的雜物,隨手掀起了白色的床單,什麼都沒有。
他憤恨的咬了咬指甲。那個老頭子真的沒給老太太留多餘的遺產?他不甘心的想著。
悶悶不樂的走出病房,他雙眼賊賊的四處掃視著,單手插兜,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晃蕩了幾圈,在即將放棄下樓的時候,站在樓梯口,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好像……這邊的樓梯是直通天台的吧?他記得老太太說過,老頭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天台吹風?
男人小小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後不再猶豫,大步朝著樓上的天台走去。
天台上
上了天台的男人看著昏暗的周圍,晚風吹過,也無法吹散他慢慢熱起來的心頭,他越發篤定自己的想法,目光迅的看過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