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宋南姝赶紧拦了下来,“你能不能再放点别的颜色啊?”
不是红的就是绿的,这织出来的衣服,能好看吗?
“这还需要别的颜色搭配吗?”温叙白拿着两大捆的红绿色的毛线,满脸疑惑。
宋南姝暗自白了他一眼,快速地从一堆的毛线里,挑出来了几个浅色的毛线,一起扔进了他拿来的袋子里:“就这些吧。”
温叙白皱眉,虽然不懂为什么这几个颜色配一起就好看,但是也很难得的什么刷都没说,很痛快地给了钱,带着宋南姝走了。
两个人又在集市上转了一大圈,买了许多的东西,才慢慢悠悠地朝着家里走。
“哎,那你是爹吧?”
快要到家门口时,温叙白就看到家门口蹲着一个人,看身形和宋南姝她爹有几分相似。
“还真是我爹,”宋南姝眯着眼睛,仔细地端详着。
她不是特别喜欢宋木头,甚至是还有说不清的讨厌。
她娘死了还没到仨月,她爹就娶了隔壁村儿带着孩子的王寡妇。
隔了一年,就生了个儿子。
她哥因为一场发烧,烧坏了脑子,变得呆呆笨笨的。
王寡妇是心情好了打她哥出气儿,心情不好了还是拿她哥出气。
她呢,更是被逼着嫁人了。
他们被欺负的时候,宋木头就装聋作哑。
现在她都被逼着嫁人了,她爹现在找上来,想要干啥?
“你找我有事啊?”宋南姝冷眼看着宋木头,目光平静,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宋木头皱着眉,沉着脸,对宋南姝的态度很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这态度有什么不对吗,”宋南姝皱眉,道:“你就说,你到底要干啥吧。”
宋木头差点没被宋南姝的话气背过气去,缓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你娘要吃罐头!”
“哦。”宋南姝应了一句,带着温叙白往家走。
“我说,你娘要吃罐头,你听到没有!”宋木头的声音比之前高了许多。
“家里不是有罐头票吗,你让二丫去供销社买呗。”宋南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还有,我娘,早死了!”
“”
这个死丫头,是咋说话呢!
后来还是温叙白从今天买的几样水果中,一样挑了几个,好言好语地说了几句话,才让宋木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嫂子,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琢磨啥呢。”
温子蘅要早起做豆腐,一向睡得早。
今儿可能是温叙白做的菜有点咸了,喝的水比较多,一晚上她都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了。
“我在做糖。”宋南姝的眼睛一直瞄着锅里已经熬了半宿的糖浆,抽空和温子蘅说了两句话。
温子蘅听到宋南姝在做糖,惊讶的连厕所都忘记去了:“嫂子,你会做糖?!”
她记得宋南姝就是个会卖力气的傻大个儿,什么时候会做这么精贵的东西了?
“我哥舍得让你用这么多糖?”
她哥舍得让她用这么多的白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