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男情况稳定后,就抬去了沈家养伤。
大过年的,生这种事,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幸好是没出人命。
顾远之当时几针下去血就立马止住了,开的方子也非常有用,
姜半夏这半年攒的药材虽然不全,但是有用的很多,还有品相很好的黄芪和一株小人参,最是补气血,几天药吃下来,李胜男就能下地了。
人没事接下来就是商量房子的事。
知青点的女生宿舍必须得重盖,去年收成不错,村委会挤一挤能拿出笔款子。
可是现在这大雪天,家家户户都是躲在家里猫冬。
土地都冻得梆硬,就算这会组织的了人手,也打不了地基盖不了房,不到开春化冻,根本开不了工。
房子开春后才能修的话,那两个知青怎么住就是问题了。
现在家家户户人口都多,居住条件没有不紧张的。
老人在基本不分家,一大家子三代人常常能有十几口,一般都是挤在三四间房子里。
农村地方是大土地也多,可是大家伙能吃上饱饭不饿死人也才没几年,哪儿还有闲钱盖房子。
最后沈大川拍板,知青点宿舍修好之前,李胜男住林春华家。她家人口少,就她和沈有福两个,又是知青出身方便照顾。
姜半夏就住自己家,和青荷一个屋。
身正不怕影子斜,村里那些嘴碎的婆娘们爱说啥就说啥。
姜半夏本人更是不在意,这些日子她要么忙着照顾李胜男,要么就是去牛棚跟着她师父学医,哪儿有闲工夫管她们怎么说。
再说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压根就对那些什么男女大防意识淡薄的很。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虽然背后议论的肯定是不少,但看姜半夏进进出出,脸上就和平常一样,渐渐地也就没人说了。
被人说闲话就是这样,你越是羞恼,越是气愤,那说的人就越开心越要说。相反你越是没反应,越是不在乎,那些人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日子像流水一样划过,很快就到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时节。
姜半夏照例下午去顾远之那上课,刚回来就看到沈大川已经在家了。
笑着问:“大川叔今天咋回来这么早?昨天不还说今天要在队里商量通渠的事儿么?”
“那事儿我让青山盯着啦。”沈大川一脸喜意,吸了口旱烟。
“刚得个好信儿,公社卫生站原来的小叶要生了,一时半会找不到适合的人,我一想你不正合适么!就赶回来问问你的意见,要是同意我就去找公社书记推荐你!”
张玉兰在一旁听了也是一脸惊喜,转头就对姜半夏说:“这可是件大好事!”接着问沈大川,“问了没?算正式工龄不?按多少级工资开?”
沈大川一脸得意,“我是那不靠谱的人不?肯定是打听清楚了的!”
“一进去就能算工龄!不过工资只能是算18级,那一个月也有27块5呢!而且还有工分补贴,以后就农忙的时候下地忙个半个月,其他时间都不用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