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過後,大家動筷。
時序沒動筷子,都沒有一個他愛吃的,胃難受得很,算了,等下回去再吃好吃的。
「小序。」
時序抬眸看向說話的時母。
時母笑問:「怎麼今天文州沒陪你來,你們倆結婚到現在也沒來家裡一趟見見我們,這個就算了,今天也是你大哥生日,這樣也不來嗎,是不是在禮數方面做得不太好?」
一旁的時宴洛立刻附和:「我就說呢,文州哥哥怎麼沒來,不會是你沒請到他來吧?」
時序心想今晚的重頭戲來了,不外乎是想從他嘴裡聽到自己過得不好的消息,內涵6文州對他不好,不看重他所以不來。
只可惜,他過得很好,養子,不爭饅頭爭口氣,現在不需要向這些人低頭,你不欠他們的,是他們欠你的,他們已經無法歸還你父親,也無法磨滅掉過去那些可能不堪的回憶,甚至連你怎麼走的不知道。
所以該低頭該懺悔該痛苦的應該是他們。
遲早他要把時家的股票買完,讓他們來求自己。
他笑著對上時母的詢問:「我就沒跟6文州說今晚要來給大哥過生日。」
時母皺眉:「怎麼,你是覺得他會看不起我們家是嗎,你大哥生日,怎麼說他也得喊你大哥一聲大哥,我們是傳統的家庭,可跟他們家的不同。」
「媽。」時宴辭出聲,聲音略帶警告。
時序笑了笑:「怎麼傳統了,不傳統啊,時家非常的時髦,大哥拿我去跟6文州聯姻換得家裡企業的穩定,小說都這麼寫的,這種類型可是爆款小說,爆火,最熱門的,如果我是作者不得賺翻天。」
時母『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面上。
這個聲響讓餐廳的氣氛瞬間陷入僵硬。
時宴辭見況,皺眉:「媽,今天是我生日,你這是在做什麼?」
「宴辭,你看看他,還有點禮數嗎!這麼多年,他從十二歲進來時家,我們時家怎麼虧待他了,當初你父親在的時候對他好得不得了,連遺囑都有他一份!還不夠好嗎!」時母冷笑:「怎麼,現在還要我捧著他不成?跪下來感恩戴德他救了家裡不成!」
「倒也不用跪下來。」
一瞬間,這句話讓所有人看向時序。
時序拿出濕巾,慢條斯理的,將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他從善如流地垂眸:「你把我父親還給我就好了。」
時母對上面前這青年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後背發涼:「你瘋了嗎?」
時序把擦過手的濕巾放到面前這道番茄炒蛋上。
養子不愛吃,他不愛吃,不知道誰愛吃或者是誰逼他愛吃。
對不起了番茄跟雞蛋。
「喂!時序!!」時宴洛氣得站起身:「你神經病啊!」
時序唇角帶著笑意,須臾後,抬眸對上時母的目光,眸底沒有一絲暖意:「根據遺囑的分配,把兩千萬還給我,這是時家欠我的,不還的話時家可就不止欠兩千萬。」
一旁的時宴哲側眸盯著時序,嗤笑出聲:「就憑你?」
時序對上這道令他噁心的目光,把手邊杯中的酒乾脆利索倒進時宴哲盛著菜的碗裡,他放下杯,直視時宴哲:「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說服6文州。」
第24章五千萬24
餐廳里陷入沉寂。
時序靠在椅背上,欣賞著這四人臉上各異的神情,現在他不表明態度不反擊的話就真的是給臉這家人了,不論養子是什麼樣的懦弱怕事都好,父親為了救人而離世對外是英雄,對他自己而言是永遠的痛。
『時序』不欠任何人的,這些人又怎麼配這樣欺負他。
「時伯伯走之前給我留下了兩千萬,對吧。」
時母臉上顯然有些許的慌亂,她對上時序的目光,卻有種不敢直視的心虛,這傢伙是怎麼會敢來要這麼多錢的,他爸那條命值那麼多錢嗎。
於是故作鎮定道:「是、是說過。」
時序:「只是口頭說過?遺囑呢。」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就被揪住衣領給椅子上提了起來,手邊的碗頃刻間被拂開摔碎在地,『嘭』的發出摔碎的清脆聲,領口卡住喉嚨的瞬間那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臉色煞的白了,覺得呼吸困難,手試圖掙脫開對方,卻因為體格體力的懸殊根本就掙脫不開,目光徑直撞入時宴哲狠戾的雙眸中。
因為呼吸不過來的難受眼眶瞬間濕潤,可他的身體卻使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氣。
此刻的不爽已經攀到了頂峰。
……什麼垃圾。
「時序,嫁給6文州給你長臉了是吧?」時宴哲咬牙切齒,看著被自己輕而易舉拎起來的時序,對上他呼吸困難泛紅的漂亮臉頰,雙眸濕潤眸底卻滿是厭惡,過去的征服欲再次上涌:「他知道你發生過什麼嗎,以為你真的是乾乾淨淨的嗎?」
「時宴哲!你又發什麼瘋!!」
時序感覺自己被拉開,鬆開領口的瞬間他跌坐回椅子上,扶著桌沿的手顫抖著,大口呼吸,目光怔怔地望著腳邊碎了一地的碗,腦海里嗡嗡作響。
剛才的那種窒息感……
身體沒有絲毫的抗拒,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求生欲,好像想著借這隻手……死了算了。
養子,你瘋了嗎。
不能這樣,不應該這樣,你不愛自己沒有人會愛你,這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