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生又侧过身,将她偎在胸膛里?,“烧不着你,才有事吧。”
程亦安忽然想起与范玉林,看?着年纪轻轻的身子,没两?年就不成了。
她轻咳一声,“也?有道理,就不知陆大将军能撑多久?”
陆栩生给气笑了,“嘴皮子这般利索,可见伤势无碍嘛。”
男人在这种事上是万不能被质疑的。
程亦安听着他语气里?危险的讯息,懊恼自己?失言,连忙找补,
“哪里?,我对您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那身筋骨风吹不倒雨淋不褪,“毕竟您被誉为大晋军中第一人,您若不成,天底下男人都不成了”
越哄那双眼神好像越不对劲,誓要证明自己?,
浓密的眼睫沉沉盖下来?,绰约夜灯映出他冷硬的轮廓,“谁知道呢”
粗粝的手掌捉住她受伤的手指将之摁在外头,结实的胸膛已悬在她眼前,跟阴影似的罩在她上方,
“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忽然倾身而下,炙热的气息跟蛛丝网似的忽而在她鼻尖,忽而在她面?颊,又或是耳珠脖颈,程亦安气息也?跟着乱了,忍不住闭上了眼。
陆栩生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水蜜桃一样,惹人垂涎。
“下次,不许出门?这般久。”
“谁说的,我明个儿还要去。”程亦安非不顺他的意。
陆栩生气得抓了她一把,程亦安心险些被他拽出来?,又羞又怒,抬着膝盖去抵他,陆栩生似乎很乐意陪她嬉闹,将人拖入怀里?,抚着她漂亮的蝴蝶骨一寸寸摩挲,手更没闲着四处作乱,濡湿的吻落在她脖颈脊骨,炙热湿漉,带着逼人的力度,一点点推平她身上泛起的哆嗦。
程亦安起先还恼他,渐渐的也?遂了他,小别胜新婚嘛,好几日没她也?有些想,毕竟谁知道这些男人能行几年。
这一夜拔步床响个没停。
好在李嬷嬷是过来?人,早早有预备,热水衣裳都是现成的,丫鬟打发下去了,她老亲自伺候。
翌日晨起,程亦安懒懒散散醒来?,早已不见陆栩生的身影,脑海一面?浮现昨夜亲密穿凿的景象,一面?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摇了摇头,期望这厮多么温柔小意是不能。
揉着一身被打散的筋骨起床,招来?丫鬟侍奉梳洗。
发现如兰满脸无精打采,“你这是怎么了?”
如兰捂着嘴打了打哈欠,一面?净手来?给她梳头,
“奴婢一时没缓过来?。”
程亦安明白了,何止是如兰,她自个儿这会起身面?对狭小的梳妆台都有些不得劲呢,她突然有些羡慕程亦乔,不被爹爹催婚,爱什么时候嫁人就什么时候嫁人。
回了陆府自当?去拜见长辈。
不仅如此?,还给各房准备了些尺头。
回娘家住了一段时日送些赠礼是礼数。
送太差有失程家体?面?,送太好惹人招眼,程亦安给各房太太奶奶与小姑子,各人一匹云锦,云锦也?分高低,有寻常云锦和?名?家云锦,譬如她身上穿得这件背搭,用的就是游云珑家的云锦,也?叫浮光锦,有一寸浮锦一寸金之称,程亦安送给大家伙的是寻常云锦,做两?身家常衣裳穿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