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笔无从下手的糊涂账,反水来得没有任何预兆,凶手的动机不明,没有动机就没有背叛的理由。
夏尔波德莱尔冷眼旁观他在巴黎行动,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丝毫没有为阿蒂尔兰波的失踪,有一点悲伤的模样。
明明兰波对他那么好………
在保罗魏尔伦回到巴黎当天,夏尔波德莱尔就派人偷渡来横滨寻找阿蒂尔兰波的下落。
一日、两日、三日………每一日的汇报都令他降低一分希望。
一个月后,夏尔波德莱尔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下令终止任务,撤出停留在樱花横滨的人。
夏尔波德莱尔独自在家舔舐伤口,缓解悲痛,他许久没有出现和他的朋友们聚聚了,他的朋友们都很担心他。
一日,在乔治桑举办的沙龙里,维克多雨果向她吐露了自己的担忧。
“夏尔从未像这般悲伤过。”
“阿蒂尔兰波是夏尔倾注心血和爱的教子,夏尔无法不为此悲伤痛苦。”
纤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雪茄,乔治桑静静地看着它一点点消燃。
“那是个很好的孩子,一想到万一我会像夏尔那样失去我的小百合花,我的心都要碎了。好在上帝保佑,她平安无事。”
同样有一个关系极好的教子的福楼拜走过来:“莉赛特?对,桑你先前提起过那孩子去了横滨,太可怕了,还好她无事。”
维克多雨果:“她回来了吗?”
“接到爆炸消息的第一刻,我就要求她立刻回国,我不能想象她遭受和阿蒂尔兰波一样的遭遇,我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闭上那双与花房莉赛特相似的天空蓝色的眼眸,乔治桑往身后的沙发一靠,任由水银一般滑亮的长发被压住。
“我不阻止她想做的一切,只要她留在法国,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那孩子和她父亲一样喜欢甜品,若是能回圣玛丽学院做老师就再好不过了。
“外面太危险,有力量的雏鸟不幸留在了外面,没有力量的雏鸟最好待在安全的暖房里,等到时局平稳再放出去追求自由吧。”
……………
这个月里,唐栗有几天分散着,趁着白天去爆炸区转转,看看那群警察走没有,如此几次后,发现实在没有离开的苗头,就歇了继续送救灾包的念头。
一个月里,在唐栗的悉心照顾和茯苓糕的萌宠陪伴下,兰波老师恢复得很快。
就连两位医生都惊讶于兰波老师的恢复速度,认为这十分不可思议。
对此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唐栗,深藏功与名。
四肢身体上的伤都痊愈了,骨伤内伤好得差不多,再静养一些时间就可以了。头颅里的淤血自然吸收得差不多了,只是可惜,随着淤血的消失,兰波老师一直没有恢复记忆的苗头,这让兰波老师和唐栗既失望又庆幸。
失望就失望吧,还好没真挨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