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韦艳艳,忽然也很想哭。
我收回之前那句话:“虽然这么说很冷血,但是,那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儿了,如果自己一直过不去的话,就永远走不出来。”
可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容易,真的摊到了身上的话,任谁也难过得不能自已……
自己的亲生哥哥没了……
即使过去十年八年,只要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想大哭一场吧。
说起来,韦仪喜欢木兰花啊。
我很难把韦仪那么强壮的汉子和木兰花联系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总感觉喜欢木兰花的都是萌妹子似的。
韦艳艳苦笑,掏出罗帕擦了下眼泪,说,“走吧。”
我回神,点了下头,跟着韦煜和韦艳艳走了进去。
刚进了大门,就看到前院里站着很多人;他们或撸着袖子,或穿着胡装,但是动作一致、整齐划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感觉他们是在跳广场舞诶……
大概是因为他们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吧;一群人在院子里,做着相似的动作。
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五禽戏。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午时初刻左右了,这个点儿,跳的哪门子广场舞啊?
韦煜走进那群广场舞大叔大妈,对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人,说,“人带过来了。”
“哦。”那个人说,他走出队列,走过来,盯着我,“你就是阿晋?”
“唯。”我说,低头行礼。
“不用拘礼,我就随口问问。”他说,依旧只是盯着我。
我眨了眨眼,诶?
如果不是看着人多,我很想说一句,你耍我呢。
但想了想,毕竟是本家,这些大叔大妈搞不好都是本家的“大领导”们;还是小心点儿好,免得踩着雷。
“族长,那……”韦煜说,欲言又止。
诶?他是族长?我有点儿懵。
我眨眨眼,下意识地打量了其余的大叔大妈一番。
好像每个人都比他年纪大、看起来都比他有威严――如果不是所有人在张牙舞爪地跳五禽戏的话;说实话,看着他们跳五禽戏,我各种想笑,不是说他们跳的不好,而且他们跳的太好、太认真了。
一群人一本正经地跳五禽戏,真的很有喜感。
“家父的意思是尽快办,毕竟他可能马上要去从军。”韦煜没好意思说,韦艳艳倒是直接说了,她把兜帽扯下来,仰着脸看着那个族长。
族长闻声看向韦艳艳,我趁机打量着这个“族长”。
他大概一米七三四左右,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出头,放在现世,这还是青壮年呢;他的头梳成了髻,置于头顶;他穿的是圆领衫,袖子撸到胳膊肘以上,用细带子系着袖口;下前摆直接撩了起来,也用细带子系了起来。
“好吧。”他说,开始解腰上的带子,解完了腰上的又把胳膊上的解了下来。
我以为他只是在整理衣服,结果他弄完了之后,直接过来给了我一脚。
我真的没看到他是怎么过来的,应该说,是没有反应过来;准确的说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往身后撤了一步,侧身避开,刚要松口气,他又一拳过来了。
我看着他的拳头,虽然是冲着胸前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他应该是准备打我的头。
我没有侧身躲开,而且赶忙蹲下身子,用手肘护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