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差点儿把哨兵笑抽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大好”这句话;后来才知道,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走进院子,才现,大家是在各自收拾自己的餐具。
我原本以为,韦仪是把当兵的那一套弄家里去了,来到军营才现自己想多了。
他们并不像韦仪家里弄的那样——有专门的人收拾、清洗,他们大多是自己胡乱洗一下,就放在干净的那摞去了。
我只想说,这样还能分的清哪个是干净的、哪个是用过的么。
最气人的是,“过时不候”,来晚了就只能饿着……
我差点儿“喵的一声就哭了”,不带这样的,我已经一整天没吃口正经饭了。
跟萧翊赶路,路上只有干粮啃,干粮其实就是干巴巴的类似馕的饼,干了之后跟石头没什么分别了;劲儿用大了,啃碎了,劲儿用小了,啃不动。
我一路上困成狗,一点儿都不想啃干粮,活活饿到这儿的。
好容易到了这儿,想着能吃口热饭来着,又睡过去了……
刚醒过来,就去了陇山上……一路跌跌宕宕,差点儿把自己交代了,这好不容易回来,居然不给饭吃。
最坑爹的是,这是军律……据说是为了节省柴草,多生一次火就要多浪费一份柴草;都是大锅饭,将军小卒一视同仁,过了点儿就是没饭吃。
“敬云哥……我饿……”我趴在桌子上,看着萧翊,可怜巴巴地说。
我已经顾不上要面子了;面子算啥,天大地大吃喝最大。
做了这么多运动,再不吃饭就真的要挂掉了。
“我也饿了。”萧翊附和,他转头问李植,“小七,你呢?”
“我也有点儿。”李植有点儿不好意思,说,“赶了一早的路,还不曾进食。”
“好,我知道了。”萧翊说,“我来想办法。”
我心中暗喜,怎么样萧翊也是个骑都尉呢;总不会真的饿着我们仨才是。
我星星眼地看着萧翊,他眨了个眼,手一撑、直接蹦到了桌子上;我正不理解,只见萧翊忽然扯开了嗓子,“我要饿死了,有没有人管了啊?!”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excuse……me?
所谓的想办法就是大嚎一嗓子?
我天,谁来收了这个妖孽……
他真的不是来搞笑的么……
正常二十多岁的人、不是弱智的话,能干出这么二的事儿么……
李植已经石化了,他呆呆地看着我,我把棉袍脱下来捂住了脸;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捂着耳朵之后,听觉变得迟钝了点儿,居然觉得心安多了。
我估计郭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肯定要吐血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反正我们仨最后吃到了饭;虽然在整个陇西军营都出了名了吧……
晚上的训练我们仨暂时还不用参加,所以我们提早就回了房间。
中午还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的硕大的通铺上,躺了三个人。
萧翊想贴着我睡来着,我默默地挪开了一点儿;李植则在最右边,我默默的挪了过去。
三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都没有说话。
说实话,生活在古代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