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不管不顾东魏的邦交,也要护下崔鸣栖。
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我看今日一上午折腾也没折腾出什么来,三日都一样,宝清郡主大概在劫难逃。”
“依我看,就该将她直接交出去给东魏。”
她精致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妒意,咬着唇边的软肉,想了又想,从袖中取出一瓶药。
硬生生塞到了宫人手中,"你把这个放在宝清的餐食里。"
宫人一个头两个大,"这?"
四公主这是打算毒死宝清郡主吗?
"公主,这怎么行?"
四公主鼻孔出了一声哼气,拧着秀眉,"怎么不行!"
"她崔鸣栖,引得这几日朝堂纷纷扰扰,东魏使臣日日喊夜夜哭,吵得圣上烦躁,东魏势必要她崔鸣栖的性命,这几日东魏私自断了穹珠的生意,我五兄户部竟然亏损了数千万两金。"
她骂骂咧咧:"都是这个扫把星,她一来,大周不宁,我五兄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到处讨人情。"
"始作俑者,总要给她些教训!"
宫人唯唯诺诺地应下了。
鸣栖夜里又是一个陌生面孔的宫人为她送饭食。
不知为何,她递给鸣栖饭食之时,双手竟然忍不住微微发抖,鸣栖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餐盒之中,只是一些普通的饭菜。
鸣栖当着她的面拿出来,一打开,便闻到了里面的异样。
一碗鸡汤,零星的飘着几颗葱花,闻起来清甜,却怎么也盖不住又酸又苦的涩味。
她若有所思,当着那个宫女的面,饮了一口汤。
鸣栖盯着宫女的眼睛,语气平常而和缓,“汤里,这是下了什么药?”
宫女抖如筛糠,面色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措起来。
"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她唇角颤动,"没有,没有,汤里什么都没有的!”
宫女干本不敢看鸣栖,她不明白,为什么宝清郡主会闻得出来汤中下了药!
怎么会!
她吞了吞口水,可是鸣栖发现了没有摔碗,竟然吃了下去!
这到底——
她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泪水一瞬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鸣栖悠悠用完,将碗筷推了回去。
小宫女心脏狂乱地跳动着,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头一回,什么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见鸣栖不问责,她恨不得赶忙拿起东西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可手才刚碰到瓷碗,鸣栖忽然抓着宫女的手,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对上了她颤巍巍的视线。
鸣栖目光寒如冰川,“告诉四公主,不要用这点不入流的伎俩。”
“对我,一点效果都没有。”
“要对付我,还是再用些高明的手段。”
宫女还敢说什么,惊恐万状,惊慌失措地拿着碗就跑了!
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夜里,正躺着思索问题。
神情有一瞬间地凝固。
她下意识地按住心口,只感到一阵刺痛,如同细针扎破了皮肤,沿着经脉钻入了心脏。
就这么片刻的时间,背后的衣衫被冷汗沁湿,鸣栖只觉得四肢无力,头脑逐渐昏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