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说,郡主已经死了。
容珩望着鸣栖的脸,神色晦暗不明,他转动戒指,唇抿成了一跳直线。
她就这么死了?
他不信!
“殿下,门口有人寻,说自己是游历四方的名医,算得这里有人病重,特来上门一试,求一求这万金。”
心腹在后如实禀告。
"带进来。"
午后一场暴雨如约而至,闷热潮湿,屋内水雾阵阵。
"如何?"
游医勾了勾唇,"有得救。"
"这位姑娘,是惊雷入体,伤及根本,但姑娘体质特别,为极限求生,所以屏住了气息,断绝了所有静脉,若是常人便会误以为她已经死去,实际,人还活着。"
容珩陡然舒缓,"怎么救?"
“我治病得屏退左右。"
容珩看着他,有些怀疑,"我不能留下?"
游医冲他鞠了一礼,"是,治病的方式不得外传,这是我的规矩,还请这位郎君,也出去稍等片刻。"
很快,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游医不紧不慢,在鸣栖的床榻前来回踱步,他时不时盯着少女苍白的脸,勾起了唇:“早就警告过你少插手人间事,你偏不听。”
游医一张清俊的脸英姿非凡,言笑晏晏,正是褚繁。
"算了,谁让我欠你的呢。"
他一手搭在鸣栖的右手腕间,眼眸微动,指尖,铄金的神力顿时在彼此眼前炸开,万道流光闪烁,凝成了磅礴的阵法。
源源不断地向鸣栖的身体输送神力。
他们的元神本就一直,天雷劈断了鸣栖的脉息,褚繁闭上眼睛,替她修补受损的元神!
直到阵法的光晕消退。
褚繁见鸣栖的神色有所变动,趁她还没醒张牙舞爪打他之前,先嘴她两句,"说了,让你中午再出门,早晚遭雷劈,这不应验了。"'
"呵!"鸣栖终于一口气缓了上来。
急促地喘气,将这几日未吸到的气息悉数吸入肺腑,心有余悸,“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褚繁挑了挑眉,"死不了,谁愿意收你。"
他整理凌乱的衣袍,抚平褶皱,顺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木盒,递给鸣栖,“吞了吧,特地去药君府上给你求的药。”
鸣栖千恩万谢,赶紧接过药丸。
打开一看才发现这枚药丸竟然有拳头那么大!
鸣栖骂了一句,褚繁一定是故意的,只不过她浑身都疼得厉害,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人缩在床榻上,抱着药丸啃,嚼着嚼着,苦涩的味道激得她天灵发麻,扭曲地跟只蛆似的。
褚繁悠然坐在一旁,欣赏她的痛苦,"慢点吃,这可是千年的灵药,别浪费。"
坏人!
鸣栖忍住头皮发麻,闷闷地问:“我怎么回事?”
褚繁看她快被噎死了,良心发作,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她,忍着笑意
“哦,暂时死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