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大锅,目光渐渐黯淡。突然,他闪电般地夺过我手中的肉,往嘴里一丢,也不看我,气哼哼地大嚼。
看来他又生气了,我有些无奈,用手绢擦了擦手。
“多谢大当家,干!”新郎端着酒碗,挨个敬酒,已经快到我们跟前了。
长孙信扭头,冷冷地对我说道:“新郎的酒,不喝大不敬,必须喝。”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等新郎走到面前,我站起身:“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将那碗已经在手中捂得温热的酒仰头灌下。
长孙信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端着酒碗到别处玩去了。
我强忍不住不适,一屁股坐回马扎上。这酒火辣辣的,烧得我的嘴巴生疼,落到肚子里又变成了一团滚烫的火焰,烤得我全身都开始冒热汗。没过一会儿,酒劲又窜上了我的大脑,扰乱了我的视线,我的思维。
周围好吵,身上好难受。恍惚中,我站起身,走到了山顶。
凉爽的山风吹在我滚烫的身体上,出奇地舒服。皓月当空,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融化了山峦的棱角,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柔和。寨子里的嬉笑声,琴声和歌声隐隐约约地在山谷间回荡着。奇怪的是,在这听,那些嘈杂的声音很动人,又喜庆又古朴。我突然想起了我和者童在月光下举行的婚礼,那场婚礼很安静,可那天他的眉毛非常俊俏,足以弥补所有遗憾。
“你怎么又到这来了?”身后传来了长孙信略显醉意的声音。
“我喜欢啊。”我张开两臂,任清凉的夜风鼓起我的衣袖。
他走过来,扭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冰一样的银辉:“你每天都坐在这,这里有那么美吗?”
“我在等我的者童。”
者童属于我哦,想到这,我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者童,厉风堂一个挺有名的杀手,你想让他来救你?”
“他是我相公。”
“相公?”长孙信一怔,“你的相公不是风临吗?”
“风临是我爹爹的相公,者童是我的相公。”不知为何,我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哦——”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轻声一笑:“呵呵,你醉了,要不回去休息?”
“我没事。”我摇摇头,却不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露儿,我背你回去吧,你真醉了。”
吐完,我全身都没了力气,脚下也软绵绵的,没办法,只好听话地趴到他背上。
回到房间,他先扶我在竹床上坐下,又端来水,让我漱口洗脸。
屋外,人们热情似火,弹琴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
我无力地依着旁边的矮几,歪着头,笑道:“这东西放在这也挺好,你的点子不坏。”
他站在我面前,一边喂我喝水一边说道:“你习惯了就知道,和我一起生活不会太坏。”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会习惯的,我总一天要离开。”
正扭身放茶碗的他僵住了。
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段疾风骤雨般的鼓声,人们踩着鼓点,一齐跳起了豪放的舞蹈,呼声喊声震天。
“别走。”他回身搂住了我。
我愣了愣,急忙伸手想推开他,可他坚硬的胸膛纹丝不动。
紧接着,他的手往下,托着我的屁股,一下子将我托上了矮几。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按住我的肩,将我的上身推到墙上。
“你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