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英也站起来:“走吧,我也去。”
“你……”
“一直是猫的形态,憋屈得很,趁现在还能维持人形,出去走走也好。”
“但是……你这身衣服有点太抢眼了。虽然现在汉服复兴,日常穿汉服的人也挺多,但是小地方恐怕还是不多见,你如果不在乎被围观的话……”
寒英把手往脑门儿上一拍,蹙着眉:“算了,你自己去吧。”
这是陶品宣满意的结果,他立马走到房门前,手搭在门把手上,刚要转动,又停下来,回头对寒英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穿我的衣服。”
“可以吗?”寒英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
“嗯。”
陶品宣走回来,打开背包,把里面的衣服全扯出来,任寒英挑选。
寒英看了一阵,拿起其中两件走进了卫生间。
随着卫生间的门关上,陶品宣一手叉腰,一手挠头,急得直打转,小声嘀咕:“差一点就能出去了,为什么要回头啊?你带着他不尴尬吗?知道尴尬还回头,陶品宣啊陶品宣,你是不是脑子有泡啊!”
卫生间的门打开,寒英走了出来。
他上身穿豆绿色宽松短袖,下身搭灰色短裤,脚上直接穿着宾馆提供的廉价拖鞋,头发是照着陶品宣的发型变得,普普通通的短发,街边任何一家理发店都会剪。
陶品宣对他看了又看,这套衣服陶品宣自己穿的时候,哪怕精心抓了头发,看起来也平平无奇,而穿在寒英身上,却有一种青春随性的感觉。
陶品宣感叹一句:“果然时尚的完成度是靠脸啊。”
“什么?”
“是夸你长得好看的意思。”
“嗯。”寒英坦然受之。
陶品宣打开房门:“你还真是不谦虚啊。”
“这难道不是事实?”寒英从容自若地走出门。
陶品宣把门关上,跟在他身边:“是,你确实长得好看,但是在我面前,是不是应该谦虚一点,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寒英忽然停下来,盯着陶品宣:“你的容貌虽然算不上俊朗,倒也还周正,不必妄自菲薄。”
陶品宣心情复杂,无法理解寒英这句话是宽慰还是嘲讽,他推着寒英往外走:“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这一场暴雨仿佛是玉帝在洗天,整个天空清澈透亮,好似新换上去的,星星都变得格外璀璨。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男女行人成双成对,有几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人抱一大桶花,向路人兜售。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陶品宣说着,掏出手机看,日历上显示,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七夕啊,怪不得。”
陶品宣收起手机,继续和寒英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