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用和這個逆子廢話。」時景豐深吸一口氣,對唐校長說道:「唐校長,我們時家因為他已經丟夠了臉,這次絕不會姑息他,是我們時家對不起帝星大學,我現在就辦理他的退學手續!」
反正時澤這個廢物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又三番兩次這麼對他這個父親,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時景豐的話讓在場不少人驚訝,畢竟時澤可是他親生兒子,一句話不替自己兒子辯解不說,居然毫不留情就要讓兒子退學,這心腸可是夠硬的。
站在時景豐旁邊的時嬌隱晦地和沈樺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抹得意和暢快之色。
時澤冷冷看著時景豐:「可笑,你當我還是未成年嗎。」
他雖然還是學生,但按照帝國法律他早已成年,擁有獨立做主的權利,帝星大學是他憑本事考上的,時景豐可沒有資格讓他退學。
「就憑我是你爸,你這個不孝子!」時景豐怒道。
可時澤卻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在他當初出軌氣死我媽的時候就死了。」
「你說什麼!」時景豐被這句話激得舉手就要再扇時澤一巴掌,可一想到剛才時澤捏他的力量,又覺得舉起的手在隱隱作痛,怎麼也扇不下去了。
「夠了!」唐校長厲喝一聲,「這裡是帝星大學,不是什麼人撒野的地方,時澤退不退學由帝星大學決定,由帝國法律決定,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也沒資格讓他退學!」
唐校長地位高,威望深,更何況他背後的唐家樹大根深,即使站在皇帝面前也是可以挺直腰板的人,時景豐在他面前是完全不夠看,他目光銳利看時景豐,時景豐再氣也不得不壓住自己的脾氣。
「校長,您這是要袒護時澤?」李老師不甘心,咬牙說道。
「監控錄像表明時澤就是帶走了李老師的答案,這是不爭的事實,您怎麼還偏袒時澤呢,這不公平。」教務長也說道。
教務長不明白,他認為唐校長以前多次偏袒時澤是因為時澤是元帥夫人,可現在時澤和賀森離婚了,已經不是什么元帥夫人了,為什麼校長還要護著時澤?這時澤到底有哪裡好,值得唐校長這麼一而再的幫他!
唐校長掃了他們一眼,「那就將時澤離開這間辦公室後的所有監控都調出來,只要能證明時澤就是抄了李老師的答案,我絕不袒護,但如果事實與此相反,那我也會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我支持唐校長。」這時朱教授也開了口。
時澤本想說什麼,但看唐校長和朱教授開了口,便暫時沒出聲。
而李老師和教務長聽說要調出所有監控後,不知道想了什麼,神情反倒鎮定下來,兩人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
教務長道:「好,那就調出所有監控!」
……
監控很快調出來了,只是走廊上的監控卻調不出來。
「走廊上的監控前陣子就壞了,本來想找人修的,但因為忙著競賽的事,一直沒來得及找人。」教務長說道。
所以眼下,監控只能查到教師辦公室以及時澤出現在考場的視頻,走廊這一段監控視頻是空白的。而又因為時澤出現在考場的時候,手上已經沒有文件了,中間那一段時間,自然會引起無數的猜測。
教務長一邊觀察眾人臉色,一邊暗中冷笑,走廊上的監控是他弄壞的,按照原本的計劃,時澤應該帶著文件出現在教務長辦公室,因為這中間缺了的一段空白,不管時澤看沒看那張稿紙,只要李老師咬定時澤抄了答案,他們就有很大運作空間。但不知道為什麼,時澤沒有出現在教務長辦公室,反而去了考場,再出現時文件也不見了。
教務長一向看不起時澤,認定時澤就是因為看了答案,做賊心虛,才沒把文件送去教務長辦公室。這簡直就是時澤自己將把柄送到他手上,他倒要看看這一次時澤怎麼洗刷自己抄襲的罪名。
教務長暗自得意時,並沒有看到李老師微變的臉色。
當看到時澤並沒有按照計劃出現在教務長辦公室時,李老師就是眉頭一跳,這件事請不對勁。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那張稿紙到了教務長手上,教務長就會摧毀稿紙,沒了對證,他就不怕被抓住把柄,可現在他才發現時澤根本沒有按照他們計劃的走,也就是說那疊文件和那張稿紙最後的下落怎麼樣了也沒人知道,如果時澤在這個時候把它拿出來,那時澤抄他答案一事可就不成立了!
他自己寫了什麼自己清楚,他也看過時澤的答卷,如果兩份答卷同時出現的話……
李老師暗中一抖,勐地去看時澤,恰好與時澤冰冷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對上,那顆心更是直往下沉。
他不由著急地看向教務長,希望他能看明白自己的眼色,趕緊停止。
偏偏教務長壓根就沒往他這裡看,還對唐校長說道:「校長你也看到了,時澤他根本沒把文件送到我手上,中間這一段沒有監控,文件在他手上不翼而飛,我看他就是做賊心虛,將文件暗中毀掉了!」
可如果沒有毀掉呢!李老師內心瘋狂叫喊,他看見時澤冷靜且嘲諷的眼神,幾乎可以肯定時澤完全沒有毀掉文件!他們的計劃或許早已經被時澤看透了,教務長難道就一點都沒察覺到嗎?還是說已經察覺到了,但只要有機會扳倒時澤,教務長就不會在乎?那教務長知不知道這樣做是讓他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這是在拿他的教師生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