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謝公子不會笑話她,可是……
她不會真的有旁人說的那般憨傻吧。
「將錦盒取來。」謝蘭辭淡聲道。
紫嫣把小巧精美的方盒放在虞煙面前。
謝蘭辭道:「你的鐲子碎了。這個,算是補償。」
紫嫣幫她戴上,端詳一番,抿笑道:「正合適。」美人纖穠合度,冰肌玉骨,玉鐲瑩潤,讓人挪不開眼。
紫嫣本想再誇讚兩句,想到方才所見,又歇了心思。
主子目力極佳,當然看得清楚。何必要她多嘴。
相錦再次出現,虞煙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在外做客的習慣使然,張口便要托他向家中長輩問好,堪堪止住,在出去的路上沒按捺住好奇:「謝公子一人住在家裡嗎?」
謝蘭辭側,知曉她誤會了,便道:「這不是我家。」
虞煙怔了怔,借著夜色遮掩了面上的悵然。
寄人籬下啊。他未免太可憐了。
謝蘭辭以為鏡湖那日後,她就從兄長口中得到他的消息,但眼下看來,並非如此。
「虞姑娘。」
虞煙循聲看去,謝蘭辭持燈在前,此時側身面對她,燈光朦朧映照下,他那張臉愈發俊美。
虞煙嗯了一聲,抬眸看他。
謝蘭辭神色溫和:「謝某在家行三,家住……」
他甫一開口,那日兄長所言便浮現腦中,小臉騰地變紅,情急之下開口打斷:「這些我都知道。」
謝蘭辭自是不信,沒有當面拆穿,以免她落荒而逃:「是嗎。我再度提起,是不想和虞姑娘有什麼誤會。」
這是當然!她上回險些誤會他有別的企圖,還好後來想通了。
已經有的這個誤會,可不能讓他知道。
虞煙只能繼續撒謊,裝作通曉一切的樣子,啄啄下巴,懇切道:「我也不想與謝公子有誤會。」
謝蘭辭的目光自她面上掠過,話至此處,便不必多言了。
默了兩息,又言:「我那裡有一本前人手札,或對你練琴有些助益。改日讓相錦送去。」
待送走了虞煙,紫嫣沒有乾等相錦歸來,畢竟方才一問,已經知道他的嘴不太靠得住。
紫嫣問相繁:「主子為何提起這位虞娘子練琴之事?」
相繁知道那天在鏡湖,主子已然指點一二,但這並非最要緊的原因,直言道:「下旬寧昌侯府大辦宴席,虞娘子也在受邀之列。」
寧昌侯府老祖宗,是陛下和世子的外祖母,壽辰自然不同凡響,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皆會上門祝壽,也少不了皇親國戚。
此番還有諸位貴女登台,若在這萬眾矚目之處出了差錯,接下來一兩年內都會是旁人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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