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讓人欺負了怎麼辦。」虞煙聲音甜軟,此刻卻有些沙啞,無端的惹人心疼。
像今日這般,她的確應付不來。
謝蘭辭沒有遲疑:「來找我。」
虞煙不明白他怎麼連女子有孕這些事都要藏私,但他又很大方地說可以去找他。
怎麼看,她都不虧。
虞煙清了清嗓子,斟茶喝了半盞。
今日又是和鄭凝對峙,又與虞翎糾纏,還要跟謝蘭辭解釋,把三五日的話都說完了。
一停下來,嗓子又干又啞。
謝蘭辭帶著醫女進屋,她都不想說話,只用眼睛看他。
謝蘭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心下有些不忍。
虞煙雙頰微紅,纖長卷翹的眼睫沾淚,輕輕眨眼時好像不太舒服,似是抬手去揉,但勉強忍住。一縷烏髮散落在頸間,襯得人愈發柔弱,神色虛浮,看起來有些狼狽。
她今日接連遇事,還是多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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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跟隨母親去看了侯府老祖宗,那院裡格外清淨,就連伺候的人都比外面少,在裡面坐了片刻,什麼消息都傳不進去。
也是到了賞花品茗的湖畔,聽人一說,才知鄭凝和虞家姊妹吵過一次。
林熙想找鄭凝說話,寬寬她的心,但找了一圈,沒見人影,打聽一番,侯夫人不知何故匆忙把人叫了去。
懷著滿腔怨氣落座,沒多久,便看虞翎吩咐丫鬟出去辦事,依稀聽見說是虞煙身子不適,要找人替她看看。
該不會是裝病,訛上鄭凝了?
林熙哪忍得了這個,立即起身跟了去。
但虞翎支使丫鬟在外守著,林熙去了也不敢靠得太近,遠遠觀望罷了,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興致索然,正想走,卻見謝大娘子攜一眾奴僕往這方行來。
謝大娘子身邊有個奴婢見了她,還衝她行禮,問她可是失了方向,林熙胡亂應是,帶著丫鬟離開了。
虞家的笑話可以看。謝大娘子要做什麼,林熙可不敢死待在那裡。
寧昌侯府和鎮國公府是親戚不假,內里不若傳聞中和睦,相安無事罷了。
這兩家得罪哪個都夠喝一壺的,誰敢瞎摻和。
林熙怏怏不樂地回到貴女當中,撿了個清淨地歇著,心裡還惦念著虞煙的事。
賀若雲笑看她一眼,勾唇道:「鄭凝那支金釵,你送的?你和虞四姑娘還真是有緣分。」
林熙心裡正惱。她送了金釵,才讓鄭凝和虞家姐妹生了齟齬。
回過頭來,侯夫人會不會怪她多事?
侯夫人若惱了她,虞煙她們也別想好過。
林熙氣悶不已:「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誰和她們有緣分了。」
頓了頓,哼笑道,「指不定早就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我適才還看見謝大娘子往她們休憩的廂房去了,帶了好些人,神色很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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