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州哎了一聲,搖搖頭:「表妹一家進京,我不得回去招待招待?」繼而輕咳一聲,「等我與她定親,給你送幾壇我珍藏多年的佳釀。」
謝蘭辭撩起眼皮,瞥了眼唇角上翹,神思不屬的江林州。
堪稱私情誤事的典範了。
江林州斂了笑,哼聲道:「是我忘了,世子尚在用藥,哪能喝什麼酒。等你有了喜事,我再送來。」
頓了頓,話音含笑,「只是……不知到時候,是多少年的陳釀了。」
收好卷宗,便要出門辦事。
一走出宅門,蹲守多時的姜家管事迎了上來,滿臉堆笑:「我家老爺差小的來與世子賠罪。」
姜家兩個公子在酒肆犯的事不大,五六日就擺平了。
謝蘭辭淡聲道:「姜家公子何時得罪了我?姜大人從哪聽到的。即便是有,為一點小事上門,不是草木皆兵了?」
姜家管事面色微凝,又道:「兩位公子年少氣盛,前陣子犯錯後,家主重罰過,令其思過,收了那紈絝做派。隨後又聽聞去年秋狩,曾出言不遜,冒犯了世子……小人正是為此前來。」
江林州在旁聽著,唇邊不由露出一絲譏笑。
和謝蘭辭並肩離開,走出幾步,才道:「他倆是沒說你什麼好話。你是沒瞧見,薛寧遠奪得頭名,姜家那兩個把他捧成什麼樣。」
「什麼時候再去比一場,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箭出必中的射術?」
謝蘭辭上了馬背,扯了扯韁繩:「姜家的事,不用多管。風雨之下,自身難保的一條小船,載不動多少人。」
江林州騎上馬,不疾不徐地跟上。
行至街角,一群學生有說有笑地從茶莊出來,勾肩搭背,談興正濃。
虞嶢一眼就看到了謝蘭辭,默默收回目光,走出幾步,旁邊的好友甚是驚訝地提醒道:「你看。是謝世子。」
虞嶢沒興,友人若有所悟,拍拍他的肩,道:「還在為下旬的雅集傷神?不說別的,你投壺定然勝過旁人。」
虞嶢一言不發。
好友續道:「姓范的有什麼好得意的,得了兩句稱讚就急著出來顯擺。嗯,你看我們碰面的茶莊,離世子的私宅不遠。經常見面,說不定哪日還有機會得些點撥呢。」
虞嶢:「要去你去。」
他現在看到謝蘭辭就頭疼。
「我家和國公府又不沾親帶故的,哪敢去打擾。哪像你?」
虞嶢心頭警鈴大作,擰了擰眉。
「不是。你父親和鄭家七爺,不是認識嗎?這是我們當中,和世子關係最近的一條路子。」
虞嶢心弦一松,道:「再胡說八道試試?」
江林州不指望謝蘭辭會主動開口,坐在馬上四處打量經過的鋪面,忽地想起一事,扭頭問道:「你那園子,夜裡怎麼燈火通明的。從前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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