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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我砸杯子前。
苏璐璐快步跟出,王誉川得意地笑着离开。
哀莫大于心死。
我在医院养伤,不像往日提醒郑柚禾少吃垃圾食品;也没叮嘱苏璐璐,准时送女儿上学和去兴趣班。
母女俩如同放飞的笼中鸟。
来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天到晚没个信息。
老师们打电话说孩子缺课,我把苏璐璐手机号码发过去。
女儿不是我一个的。
她要带孩子放纵,就自己去解释。
我“欣赏”
着王誉川的朋友圈。
他分享有人陪伴的开心日子,打卡国内高档餐厅,在网红景点拍照留念。
照片不经意露出的一角,是苏璐璐母女的衣服和鞋子。
夜阑人静,我躺在病床上。
一遍遍克制住愤怒的内心,才没扯下缠在头上的纱布,跑去质问。
我逼自己冷静思考。
是不是王誉川的男主光环太强大,才让曾经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妻子受到影响?
我仔细回想着一切。
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细节。
不知哪天起,郑柚禾学着她妈的语气吐槽。
嫌弃我啰哩巴嗦地叮嘱。
厌烦我喋喋不休地提醒。
在她们眼里,法国归来的王誉川光鲜亮丽,用优雅的外国话聊艺术,在风景极好的西餐厅享用美味。
不像我,沦为再平凡不过的家庭煮夫,只知道重复一道道营养均衡,但味道寡淡的三餐。
不可名状的情绪在发酵。
我抬头看天。
高悬的月亮被乌云遮盖,浓重的黑暗袭来。
像极了此刻的处境。
出院那天,我回到家,屋里空空荡荡。
跟苏璐璐认识十年,相爱七年,她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