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朔拿起香露瓶子放在了鼻間,認真地聞了聞,道:「的確好聞。」
昭然笑了,從他手中拿過了瓷瓶,又將另一瓶遞給他。
「那這一瓶呢,好不好聞?」
袁朔又放在鼻間聞了聞,還是剛剛的答案:「好聞。」
子薇在一旁直直地望向兄長,眼底滿是詫異的神色。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兄長這般溫和的模樣。兄長年長她許多,在她記事時兄長就已經在外面讀書了。再後來兄長來了京城,他們數年未見。
在她的記憶中兄長一直都是非常嚴肅不苟言笑的,父親都比他和藹親切。她有些害怕兄長,不敢跟兄長說話。
可今日兄長竟然在笑,還那般好說話。
昭然:「這兩瓶有什麼區別?」
袁朔看著面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瓷瓶,難得語塞。他剛剛並未注意到自己聞了什麼味道,只是因為昭然問他,他便接過了瓷瓶。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什麼都沒注意到。
見袁朔答不出來,昭然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夫君在敷衍我,並未認真吻味道。」
袁朔負著手站在昭然身側,只是笑笑,沒說話。
那邊姜氏接收到丈夫遞過來的信兒,對女兒道:「好了,你嫂嫂今日在鋪子裡忙了許久,身體乏累,明日再試香露吧。」
子薇:「是,母親。」
昭然見袁朔一直站在這裡,又聽姜氏的話,也明白了送客之意。她在這裡坐的久了,也有些累了。
「明日咱們再研究。」
「好的,嫂嫂。」
阿滿將昭然的夾襖拿了過來,為她披在身上。
袁朔和昭然二人拜別了袁伯信和姜氏,朝著屋外走去。
剛一打開門,一股子寒風便迎面而來,昭然瑟縮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如今已經是臘月中旬,快過年了。天冷得很,那種冷是似乎能穿透四肢百骸的冷,吹得人骨頭冷。下午她過來時還沒這麼冷,所以沒有穿斗篷,沒想到此時竟然颳起了風,變得這般冷了。
昭然又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步子加快了些。
袁朔側頭看了昭然一眼,見她緊緊裹著身上的衣裳,抬手解自己身上的大氅。
阿滿正欲接過秋菊手中的斗篷,看到袁朔的舉動,立即停下了,她抬了抬手,暗示秋菊將斗篷藏起來。
袁朔並未注意到後面婢女們的小動作,他將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昭然身上。
昭然正認真朝著前面走去,背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暖意,她停下了腳步。
袁朔細心地為昭然披好衣裳,又為她繫緊了帶子。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雪一粒一粒落了下來,落在了袁朔的頭髮上,落在了他的眉梢,落在了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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