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想了半天,傅砚观才恍然大悟,他最近确实是只陪过一个人逛街,那就是赵倩,只是沈辞怎么会知道?
傅砚观看着又想跑的人,干脆直接把沈辞圈在怀里,不管对方怎么挣扎也没放手。
“吃醋了?”
这几天傅砚观也没休息好,每到晚上都会把那天的事翻出来复盘一边,可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沈辞到底怎么了。
那火的莫名其妙。
但在这一刻,他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但也怪不得他,毕竟从前的六年他并没有见过沈辞吃醋的样子,也没想到他会撞见他和赵倩逛街。
只是吃赵倩的醋……
“小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倒是我疏忽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其实赵倩她……”
“儿子!儿子你别吓爸爸,你别睡,你先别睡!!”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沈辞推开傅砚观抓着他的手,顺着声源望去,随后便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少年从小区里冲出来。
那人可不就是沈长余和沈唯一。
梁兰跟在后面,已经太过焦急好几次都险些摔了,刚止住泪没多久的人现在又哭的泣不成声,整个小区里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沈辞定睛一看,见沈长余怀里抱着的人已经面色铁青,他以后是病情复了,结果在迎上去后才看见沈唯一被血染红的睡衣。
沈唯一,竟然自杀了……
“沈辞……”沈长余看见沈辞后立刻冲过去,也不再板着老子的架子,甚至恳求道,“快送我儿子去医院,沈辞,我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求你送我儿子去医院,求你了!”
沈辞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现在好像也不是掰扯其它事的时候。傅砚观已经打开车门,等都上车后直奔医院。
一路上梁兰哭的撕心裂肺,就连沈长余也掉了眼泪,不停的跟沈唯一说着话。
但被沈长余抱着的沈唯一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他已经严重休克。
沈辞回头看了几眼,目光停留在沈唯一缠着厚重纱布的手腕上,心里五味交杂。
祈江市医院。
抢救室外,沈长余夫妇焦急的等在门外,目光死死的盯着上面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
由于沈唯一情况特殊,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了,但沈长余根本不敢签字,就好像签了这个字沈唯一就真的活不了了一样。
医生也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只能耐心劝说。
“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本身就重病在身,如今求生意志非常薄弱,还是建议您有个心理准备。”
沈长余崩溃的掩面:“我不准备,我儿子不能有事,医生求求您救救他,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站在一旁的沈辞微怔,盯着痛哭的沈长余心里拧巴着难受。而就在他走神的功夫,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
傅砚观抱着沈辞的手很用力,他道:“小辞,你已经有家了。”
藏着眼眶里的眼泪到底是掉了下来,但不是因为沈长余,而是因为傅砚观。
是啊,他已经有家了。
病危通知书最后是沈辞签的,人永远无法和一个说不通的人讲道理,沈长余只知道这个东西是危险的,他不能签。
而沈辞则是明白他们在这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耽误里面的治疗。
医生象征性询问:“请问您与患者的关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