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沈辞只觉得眼前都跟着黑了一下。
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往后退了几步,不停的喘着粗气,但保镖可不会给沈辞喘息的机会,眼看着这几人不停的逼近。
沈辞咬牙,正想拼一把,结果下一秒就从人群中飞出来一个人,一脚踢飞了保镖手里的棍子。
沈辞微愣,定睛一看,在看清面前的人后更是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竟然是贺子渊?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竟然是你,你还真是傍上大款了,连这么贵的酒吧都能来。”贺子渊出言讥讽,却默默的朝着沈辞靠近了几分。
沈辞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他不知道,却有人知道。
张显成盯着贺子渊看了一阵,接话道:“你是沈辞的什么人?说他傍上大款,看来你也知道他被包养了。”
贺子渊对这个一脸横肉的人没什么好感,他本就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吵吵的人,当即就看向沈辞,问道:“是不是这傻B欺负你?打不打他?”
沈辞略微沉思,随后点了下头,只是他话还没说出来,贺子渊就已经冲了出去,度快到几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拎着酒瓶子,给张显成来了一个爆头。
沈辞倒吸一口凉气,这卯住了劲的一下,他doit感觉自己的头也跟着疼了。
自己家的主子被打了,保镖自然将矛头换了方向,原本围攻沈辞的几人直接对上了贺子渊,而贺子渊也丝毫不惧,一个人对五个人却不落下风。
张显成捂着流血的头气的跳脚,连连骂道:“给我弄死他,快点弄死他!”
保镖本就因为看护不利让老板受了伤,现在老板生气到跳脚,他们也难免心虚,下手更加狠厉,是真的在把贺子渊往死里打。
眼看着贺子渊已经挂了彩,沈辞也顾不得了,冲进去想帮帮忙,结果越帮越乱,这几个保镖他一个也打不过,无奈之下就只能把目标转向张显成。
在那人已经血流不止的头上,又抡了一酒瓶子。
最后这场闹剧还是惊动了警察,这事是张总先挑起来的,有大厅里的监控为证,按理说沈辞等人只是被动防卫,结果警察却有意无意的偏向张显成。
“根据监控来看,你是先撞上的张总,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对方说完看向张显成,后者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随后说话的警察便掏出一副手铐,要将沈辞拷走。
这种情况大家都不是傻子,沈辞瞬间明白了,他没有配合,而是往后退了几步,道:“监控很明显是他先挑的事,也是他让保镖动的手,你们就算抓人也应该把所有人都抓走。”
贺子渊道:“就是就是,他们以多欺少,我们还不能还手吗?”
张显成用手捂着头,冷哼道:“像这种不配合办案的就应该关他个十天半个月,好好教训下,不然出来社会岂不是还是要寻衅滋事。”
沈辞脸色有几分难看,他能反抗张显成,可要是反抗警察后果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他缓缓抬起手,想着先走一步缓棋,之后再想办法,结果手铐刚要拷住,就被一把折扇压住了。
沈辞抬眼,原本只是烦躁的心情更加低迷了,竟然是傅颂和……
“就这么点事,还把警察给惊动了。”傅颂和一改上一次见面的装束,不再是那身随和的衣服,而是身着一身中山装,脖子和手腕都戴了串佛珠。脸上明明带着笑,可偏偏却让人心底生寒。
那名想拷沈辞的小警察看向张显成。
而张显成显然也没想到会见到傅颂和,他陪上抹笑,解释道:“是什么风把二爷您给吹来了,让您瞧见这档子事实在是失礼了。”
傅砚观有句话说的没错,宴和传媒可能很小,但傅家绝对是祈江市的参天大树,根基早就抓牢整个城市了。
傅颂和道:“赶巧碰上这出戏。”
他脸上的笑更足了,语气也更和善了些:“警察同志,这就是场小打闹,我们私下调节,就不折腾去警局了。”
一般都是民不与官斗,而官则是避着资本,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张显成悄悄摆了下手,那两名警察会意,各自警告了一番又说了点场面话就离开了。
傅颂和看向张显成,道:“找个包间好好聊聊吧。”
张显成连忙道:“好好,我那开了包间,二爷要是不嫌弃就到我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