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恢复记忆了?
沈辞和谁打起来了?
不得不说在担心时谁都会胡思乱想,所以在傅砚观跑到浴室见到沈辞时,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有一瞬间的空白。
二人四目相对,沈辞站在镜子前哭丧着脸,小嘴微微张开:“傅砚观,你能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吗?”
如果时间真的能倒退,那沈辞保证,他一定不会跟着傅砚观回来见家长,至少今天不会。
他实在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没了。
此时的沈辞,身上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而头上是密密麻麻的鸡蛋液,看起来既滑稽又好笑。
傅砚观有那么几秒没说出来话,等开口时语气中都带着不可思议。
“你……刚游街回来?”
他今天挨了打,又开了会儿,实在是已经有些累了,明明在书房烦躁的要命,结果现在虽然眉头是皱着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鸡蛋液半生不熟的挂在沈辞头上,与头紧紧粘在一起。傅砚观走过去伸手碰了下,再开口时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笑意:“怎么弄的?”
沈辞低着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蔫了:“头上的颜色洗不掉,我在网上查的偏方,说是用鸡蛋液擦在头上,然后再用水洗掉,颜色就会掉还能滋养头。”
“可是……”
可是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傅砚观无奈的又翻找出一条浴巾,替沈辞盖在肩膀上,以免冷热交替再冻着。
“先不说这个东西到底管不管用,就算是管用,是不是也应该用冷水,你用热水能不这样吗?”
沈辞红了眼睛:“那怎么办?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骂我干什么?!”
“嗯?”傅砚观脸上的表情再次空白了下,但他也没有反驳,而是牵着沈辞走回浴室,耐心的道,“别着急,我帮你洗干净,不是什么大事。”
鸡蛋这种东西粘在头上不亚于胶水,清理的过程自然十分费劲,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傅砚观耐心足,动作也温柔,即便是数十遍清洗下来也没说一句抱怨的话,更没弄疼过沈辞一次。
有时候另一半的情绪稳定,也能使心情变好,沈辞逐渐没了刚开始的烦躁,反而有几分享受。
傅砚观帮他清洗时总会时不时的帮他按按头,再加上那细长的手指在头里穿梭,每触碰一次他都会浑身麻,然后舒服的眯着眼睛。
像是只被主人撸舒服的小猫。
等到蛋液被清洗干净,沈辞瞬间觉得舒爽了很多,刚想夸两句,肚子就先比他开口了。
他本身胃口就大,晚饭因为紧张根本就没吃饱。
“我饿了。”沈辞看向傅砚观,眼睛一转,凑过去道,“你们家都是怎么处理剩菜的?我看还有一份芝士焗龙虾没动过呢……”
沈辞紧盯着傅砚观,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写脸上了。
傅砚观嘴角上扬:“一般剩菜都会留着喂猪。”
沈辞以肉眼可见的失落,就在他想感叹有钱人家的猪伙食好时,就听傅砚观道:“是不是,辞猪猪?”
沈辞:“???”
“你骂我是猪?你才是猪!”
傅砚观把张牙舞爪的人再次塞进怀里,笑道:“那叫你什么?小黄猪?”
神他妈的小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