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周脖子上橫著蘭月的佩劍,膽小怕事的他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眼睜睜看著石都越走越遠。
「。。。。。。」
蠢東西!就不知道往周圍看看嗎!
楊成周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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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
嚴信拍案而起,「一個受傷的女人,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竟能當著你們的面將六郎劫走?!」
那可是他夫人的親親侄子,六郎若出了意外,他的日子也不用過了。
「來人,將他們拖出去重打二十軍棍!」
嚴信怒火中燒。
親衛來拖石都。
石都磕頭請求,「求將軍再給屬下一個機會。」
「蘭月身受重傷,必會尋醫問藥,只要屬下——」
「你以為本將帳下只有你一人能用嗎?」
嚴信聲音冷冷,「縱然你死在軍棍之下,也會有更好的來為本將做事!」
石都聲音戛然而止。
「不敬上峰,再加二十軍棍!」
嚴信沒有好氣道。
石都眼底的光瞬間暗了下去。
在士族眼裡,庶人的命根本不是命,而是動動手指便能碾死的螻蟻,無論這隻螻蟻功過是非。
一瞬間,石都連投奔相豫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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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相豫終於逃出生天。
身後再無追兵,他大手一揮,吩咐眾人,「原地休整。」
鏖戰幾個晝夜的眾人聽到這句話,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下來,紛紛從馬背上滑下來,東倒西歪栽在地上休息著。
跟著將士們一路狂奔,仙風道骨的軍師再無半點仙氣可言,披頭散髮半死不活趴在馬背上,聲音虛得厲害,「席拓在大盛有第一將之稱,主公,您這次太大意了。」
相豫撓撓頭,大大咧咧接受軍師的話,「軍師說得對,我這次的確大意了。」
「這事兒不能怪大哥。」
親衛有氣無力替相豫辯解,「從來同鄉相互扶持,誰知道大哥的同鄉會幫著席拓算計大哥?」
「噯,錯了就是錯了,不用替我找藉口。」
相豫擺擺手,「吃一塹長一智,咱們下次提防著,不中這種王八蛋的計。」
軍師頗為滿意。
聽人勸,吃飽飯,他這一窮二白大字不識一籮筐的主公最大的優點是善於納諫,且會自省其身。
——這才是能得天下的人主之相。
可這位主公的起點著實低,如今又敗得慘烈,可謂是多年辛苦付與一炬。
殘兵敗將沒什麼士氣可言,最易產生逃兵叛兵,讓原本便不富裕的兵力更加捉襟見肘。
軍師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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