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唔,到!”孟月晚猛灌一口茶,差点噎死。
秦世女:“你有如此天赋,往日竟从不显,若非胸有丘壑,就是偷她人佳作……不如以月为题再来一。”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2?”
孟月晚干脆堂而皇之抓一把果干吃起来,绿芙听到自己主子这出口成诗,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才没失态。
秦池佑和父亲聊了很多,便来解救自家妻主来了,结果瞧见大家伙对妻主的态度十分奇怪,他小妹在他耳边耳语一番,他才知道前因后果。
孟月晚一见到他,感觉自己的救星来了,挤眉弄眼,秦池佑只得拜别众人,领着她来到自己的小院。
“燕清居”,那牌匾上的字风流韵长,一看就知是出自谁手。
入院便有一番幽韵,一山一石,一花一木,疏朗简约,令人神畅意和。
一入闺房,更显雅意。一几一榻,一椅一案,虽简胜繁,器玩陈列、庭园营造、瓶花投插,各所相宜。
她似乎看见,一翩翩少年,远离门外尘世喧嚣,欣然忘形于名家妙迹之中,抚案观书,焚香晏坐,一人一室,仙然入画。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秦池佑,我终于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样神仙般的郎君来了。”
“妻主见的公子太少,这香房画室,朝都内的公子大多都有,如何布置全凭各自喜好罢了。倒是妻主往日明珠蒙尘,却腹藏乾坤,暗自绸缪,倒叫佑仰慕。”
孟月晚心虚的摸摸鼻子,就还挺不要脸:“池佑,其实吧,那些诗作都不是我作的,我就是梦里梦到的,今日母亲考较,拿来应应急。真的,真是我梦到的。”
秦池佑看着她的眼睛,听得那言之凿凿的说辞,也不知信没信:“妻主可会抚琴。”
“啊喂,叫我唱个曲儿还行,弹琴我可不会。”
“也好,那妻主便教我唱个曲儿,可有填词?”
她乐颠颠跑到案几前,秦池佑为她磨墨,哎呀,这词曲库可太多了,在夫郎的闺房自然浓情蜜意些更应景。
可是繁体字着实笔画多,还要从“孟月晚”的记忆里搜索,实在不容易。
“池佑,不若我给你磨墨,我唱你来写:咳咳……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秦池佑看着这词,眼中意味不明:“词作上佳,曲调听起来哀绝,我们新婚燕尔的,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曲。”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她唱得快,唱完秦池佑还在写,那“海棠”二字墨迹晕染,糊作一团。
他揉了纸团,见那人没心没肺的吃着零嘴,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这里摸一摸,那里瞅瞅,叹了口气,认命的再度抄写。
罢了,海棠就海棠吧!
来日方长,他总能将六皇子这株海棠替换成他的。他唤了奶爹爹来,让他务必在园中种满海棠。
吩咐完又失笑,其实这倒也没必要。
且说秦王那边,为给孟月晚立名,这几诗作即刻冠了她的名,给宣扬了出去。
谁知儿媳妇的名没立住,反而让第一公子再次扬名,没人相信废物草包能做出如此诗作来,皆揣测是秦池佑作好了诗让她背来,应付家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