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符忱直接往床上倒去,看他紧实的腹肌,口干舌燥地咽口水,“你会在港城待多久?”
“不确定。”
戴司雲也坐下,擦拭半湿的黑,全无预兆地开口道,“让经纪人也住过来吧。”
符忱愣怔,又听说楼下那层被租下,无非是让姚霜住进去,方便照应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刚要激动地抱上去,戴司雲抬手,堵住撅起的嘴,问他:“什么时候进组拍戏?”
符忱认真回答:“这周末就进组了。”
“知道了。”
戴司雲继续擦头,“现在要看剧本?”
符忱摇头,他早已读过几回剧本,有的是事业心,不差这一晚,搁在床头柜上,老实地陪他聊天。
“跟以前的朋友都见过面了?”戴司雲问。
“嗯。”
符忱感到内心有些沉重,“赵宜琦也进了娱乐圈,拍的都是现代剧,第一次尝试拍电影。”
“蒋叶清已经退役了,开了家滑板店,平时会接些活儿,经常跑明珠湾帮忙。”
“我想找个机会见一见教练和医生……”
戴司雲安静地听着,习惯这人是乐天派,却也知他内心细腻,擅长独自消化负面情绪。
至于——
他俩都没有提及的那些坏人,分别从东南亚押回的张氏夫妇,以及在赌场被逮捕的符东临,以不得减刑、假释的终身监禁,全都落了应得的下场。
戴司雲沉默地垂下眼,很多事是不放心的,回港城还有许多要谨慎小心处理的地方:“答应我一件事。”
“嗯?”
符忱偏过脸注视着他。
戴司雲:“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见过面了。”
“好……”
符忱点头,清楚自己太对不起他,自然尊重他的想法,“那复合之后可以告诉大家吗。”
戴司雲点点头,有些顾虑没法明说,毕竟治疗第三年的分手太过蹊跷,连符忱身边的家人也无法令他信任。
他比谁都后悔,更不清楚爱人在治疗疾病的几年里,是否经历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早知如此,他不该把符忱交回父母身边,总之他要尽快弄清楚背后的真相。
这一晚,过得看似宁静,却隐约带着些不安。
跟戴司雲同床共枕,符忱醒过一回,看微博热搜,没有想象中的狗仔偷拍,松了口气。
但收到史蒂文的消息,因几个小时没回复,对方拨了几通电话,与上次心理治疗的时间间隔,过于紧凑。
他隐隐感到不适,大概也因戴司雲特地交代过,对心理医生也没打算全盘托出,演技上线,执着地扮演“寻找身份未知前男友”的恋爱脑失忆患者身份。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