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哲:“我愿意。”
禇葳已经能做到忽略他,“我看起来像女人吗?”
他俩悄悄咬耳朵的动静不小,还活着的六人有意无意都在偷听,听到这儿的心情复杂地能唱一山路十八弯。
搞搞清楚这么严肃的场合纠结自己性别,脱裤子看看不就清楚。
心里这么想,眼睛倒是十分诚实地盯着禇葳的脸,他正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轮廓不够硬朗颇有一股雌雄莫辨美少年的味道,可五官锐利如同沙棘大丽花,和旁边的崔时哲坐在一起,浓颜的冲击非常震撼。
浓密的金色卷垂在肩上,明明该去拍画报的人遗憾被缚伊甸园。
“你的胸还没我大,乱想啥呢。”满意禇葳眼神骂他傻逼后,崔时哲才慢条斯理补充,“我是说胸肌。”
禇葳眼神骂人更加明显。
弹幕还在喊他老婆,没有高能预警,证明眼下这会儿不算禁忌。
禇葳起身拿了纸,随手扔给崔时哲,“闭嘴。”
“哎呀葳葳,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崔时哲乐的跟朵向阳花一样,小心翼翼把这晦气的红纸折起来,揣进左胸膛的小兜里,“回头裱起来,以后奖励自己的时候看。”
当然,最后这句是他拿完纸在禇葳耳边鸟悄说的。
这句黄色笑话禇葳没理解,只用眼神骂他傻逼,没什么杀伤力只会让他更爽。
其他人见禇葳和崔时哲没死,也起身拿纸,轮到纪珊珊时,她猝不及防尖叫一声。
这破别墅天天撞鬼,还有人死的高压下憋了一天,大家精神都不太好,这一声明显引来不悦。
“你干什么呢你,鬼叫什么。”
纪珊珊浑身僵硬,眼泪都被吓出来,整个人都在抖,“我……它……”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的纸上粘了一块碎肉,还有白色的筋膜。
纪珊珊没忍住,干呕起来,其他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禇葳拿着笔挑了一下,没挑开,“不是粘上的,本身就有,或者说……它就是纸的一部分。”
他们用的纸如果都是死人的尸块。
“啊!”
又有几个人吐了。
圆台弹出一个笑得很夸张,嘴巴列到耳根的木偶小人,冲着他们尖利地笑。
禇葳的耳朵一阵刺痛,这笑声跟把他耳膜当鼓打一样,疼死了。
“不想死就赶紧写。”崔时哲捂住禇葳耳朵,对其他人冷言道。
纪珊珊咬咬牙,指尖白重新拿了一张纸,掌心的指尖痕清晰可见,她咽了咽口水,瞥了禇葳一眼,突然扑过去准备撕禇葳的纸。
崔时哲刚准备动手,胳膊和迅控制纪珊珊的禇葳撞在一起。
在这场事故中,禇葳受的最重的伤,来自崔时哲。
他体型纤细,直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捂着头眼神骂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听说你是罪魁祸,让崔时郢把你杀了我们就能逃出别墅,我不该这样,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怀孕了……对,我怀孕了,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纪珊珊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她红纸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