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可能出城了?”谢与归冷声。
张争鸣:“不清楚,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安哥儿是弟弟唯一的血脉,他出事了,盼哥儿都不能出事!
谢与归:“现在进出城都在严查,陛下没明说,但是不希望再有北地籍贯的人来京城,若是跑出去了,我没办法,若是没跑出去,那么,只要在京城,我保管把人给你找出来。”
张争鸣听不大懂。
谢与归:“你是忘了丁瑕瑜家是做什么的?还是忘记了她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张争鸣自不会忘记,他也朝着丁瑕瑜下手这方面想了、
“要是为玉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侯府。”谢与归砸下这句话疾步而去,又丢给张争鸣一句话,“不要瞒着了,把消息散出去,看看丁家那边什么反应!”
“安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什么你,安哥儿要是有个万一,我家盼哥儿就没哥哥了!”谢与归怒了一嗓子,“休要说这些丧气话。”
为玉在,那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一切发生的。
若真是丁瑕瑜要报复,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在出事的时候,她若是闹出来,那么,才是对她最有利,甚至安哥儿绝对不能独善其身。
她既然已经放过了安哥儿,现在又要动手,又是什么想法?
想不通啊……
来不及推敲了,谢与归对着随从交代了几句,出了衙门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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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玉只觉得脑子疼,疼得她都要死过去了。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一闷棍打晕,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再次有了直觉,感觉周身有颠簸感,应该是在马车上。
为玉眨眨眼,发现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塞了东西。
绑架?
绑她做什么?她不值钱的!
挣扎地坐起来,尝试解开背后的绳子无果,为玉并未惊动外面的人,反而是贴着马车壁去听声音。
外面还有叫卖的声音,那就说明,还是在京城之内。
所以——
要不要弄出点响声引起周围人注意,就算逃不掉,也让寻找他的谢与归有线索!
为玉感觉马车停下,她立刻装晕的倒下。
还是醒来的太晚了。
直到被人丢到屋子里面,听着关门声,为玉才挣扎地坐起来。
手腕上的桌子被她砸到地上,她慢慢地用力磨掉了绳子。
扯掉眼睛上黑布的一刹那,一张脸落到她的眼中。
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她想到的丁瑕瑜。
而是——
丁如故。
“许久不见了。”
随着这一声,为玉下意识抿唇。
“是要装作不认识我吗?”
丁如故看她,“你到底是谁,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为玉只是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丁如故也不着急,“我来给你讲一讲,你被送走后,发生的事情如何?”
为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