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头疼得厉害,他还没休息够,且事关洲楚政务,萧骋是不是过于勤快了点。
遂敷衍道:“嗯。”
“有什么是需要瞒着本王的吗。”萧骋拍了拍燕羽衣的脖颈,略有些不悦。
燕羽衣一哂,那可真是太多了。
“听说。”
萧骋换了个话题,道:“太子求亲萧稚那年,你在皇兄的宴上,给南荣遂钰暗中递了暗器,害得皇帝险些丧命?”
现在是什么翻旧账的时间吗?
燕羽衣:“你们大宸的皇帝又没死。”
“若他驾崩,换本王做皇帝,出兵三年,定踏平西洲。”萧骋嘲讽道。
刺杀皇帝那事,燕羽衣算是帮凶。后来回朝,他被家主勒令面壁思过,关进祠堂一顿责骂。
燕氏有每日清点兵器的习惯,避免府兵或暗卫们,趁自身职务之便,行有损燕氏名誉之事。
当年,燕羽衣身边并没什么属于自己的心腹,缺失的袖箭,就这么被查了出来。
不过他不后悔。
“那么殿下为何不做皇帝呢。”燕羽衣抬头,眼眸亮晶晶的,语气难掩挑事意味。
“如果我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那么殿下……唔。”
萧骋熟练封住燕羽衣的嘴唇。
燕羽衣手软脚软,心里盘算这厮是否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身体却格外顺从。
他学会了换气,知道什么时候该迎合萧骋,他亲吻哪里的时候,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
就像推杯换盏,这些事情做多了,逐渐运用地得心应手。
日暮西山,染红半边天的晚霞,令整间内室蒙上一层剔透的暖意。
燕羽衣沉浸其中,融进夕阳的颜色中。眼底映入萧骋的轮廓,眼睫轻轻煽动,半边肩膀压住床幔,有光从案台的琉璃器皿折射而来,他忍不住想碰一碰落在萧骋眼睑的光斑。
大宸人的骨相柔和,怎么萧骋的眉眼如此锋利呢。
只是还未动作,萧骋却忽然撑起身子,光点从脸颊坠落,印在他胸前那枚价格不菲的鸡血石上。
男人一反常态,格外专注地凝望半晌。
“怎么了。”
“为什么不专心。”萧骋抚摸燕羽衣充血的唇瓣,略有些不满。
燕羽衣愣了下,说:“没有。”
“有计官仪在,料想本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但茱提的十座矿场,没得讲。”
原来萧骋以为自己在考虑这件事。
苍天在上,燕羽衣今日着实没打算算计萧骋,他甚至打算放空思绪,在床榻赖个一两日。
计官仪愿意出山,他便可将所有谈判交给计官仪,武将的用武之地在战场,案牍的唇枪舌剑,还是交给文臣言官。
所谓术业有专攻。
“不专心的难道不是殿下自己吗。”
燕羽衣倒打一耙,无辜道:“殿下竟然在我们接吻的时候,想着朝政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