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受伤了。
白静思上去把人扶坐起来,离得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你是什么人,怎么伤的?”
男人虚弱道:“我是被犯罪分子伤的。”
既然是被坏人伤的,白珍珠就对白静思道:
“哥,我们先送他去医院。”
“不行……不能、去医院。”男人松开了白珍珠的裤脚,“他们还在追我,你们能不能、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躲一下?”
白珍珠四处看了看,这会儿大家都在屋里吃饭看电视,不远处有几个人坐在路灯下打牌,没人注意这边。
“哥,带他回去吧。”
白静思也不再说什么,把男人扛了起来。
男人伤了,他自已已经粗粗处理过了,用衬衣紧紧捆着大腿止血。
只是他刚才在地上这么一摔,地上就留下了一滩血迹。
好在白珍珠家离这里不远。
进了饭店,男人回头转头对白珍珠道:
“同志,麻烦你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一下。”
这会儿进到光线明亮的地方,男人看到白珍珠怔了一下。
大概他自已都没想到,随手一抓居然抓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好,你先上楼,我来想办法。”
白珍珠想到每年杀年猪,家里处理地上的猪血都是直接用水冲,于是就去后院提了一大桶水。
等她把血迹冲干净,男人已经被白静思安置了在沙发上。
这人说他叫霍征,在执行秘密任务,其他不方便透露。
白珍珠知道军人是什么样的,她猜测对方应该是当兵的,心里的警惕顿时消了一大半。
她赶紧倒了一杯温开水:
“同志,你先喝点水。”
白静思眉头紧锁:
“同志,你看起来伤的不轻,最好还是去医院,我们家刚搬来,家里连纱布都没有,也没有药。”
霍征喝了水,摇头:
“不能去医院,那些人知道我受伤,肯定会去医院搜查。”
至于怎么伤的,那些人是谁,涉及保密他就没有说,白珍珠他们也不会问。
现在的人对军人有一种狂热的崇拜,对他们的身份心存敬畏。
这人剃着十分精神的圆寸,五官深邃,一双眼睛黑沉如墨。
他的衬衣缠了伤口,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
他以为白静思是担心惹麻烦,解释道:
“你们放心,我十分小心,身后没有尾巴。但是他们知道我受伤了,肯定会去医院找。”
说着他咬牙坐好,从另一边的裤兜里掏出来一个皮夹子递给了白静思:
“我可能要在这里打扰几天,这是伙食费,还要麻烦你们明天去帮我买一些药品。”
伤势他心里有数,没有伤到筋脉和骨头,只是皮肉伤,只要止住血养几天就差不多了。
白静思没有接钱包,转头看向白珍珠。
这里毕竟是白珍珠的家,他做不了主。
白珍珠笑着道:
“霍同志,你把钱收起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既然你有打算,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你放心,这市场到了白天人很多,你在这楼上养伤绝对没人知道。”
她看了看霍征的腿。
那件缠伤口的衬衣已经完全被血水打湿了,显然止血效果不是很好。
可是这会儿外面的药店早关门了。
白珍珠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对白静思道:
“哥,你帮霍同志擦洗一下,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