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被一堆村民押著去了神殿。
村子裡不知名的霧氣現在已經消散,時隔千年,遲嘉南終於重見到了這座神殿的全貌——琉璃瓦也不在鮮亮,門廊紅柱子的漆面也脫落的差不多,門窗有了破洞,一副破敗凋零的樣子。
【這兒不是一個地方吧?】
【一模一樣的神殿,建了兩個,節目組大手筆啊。】
他們被押到這邊兒時,村子裡幾乎所有人都到了。無論男女老少,都帶著畸形駭人的面具,靜悄悄的站在一側。
黑漆漆的眼珠從他們一到場就死死的盯在兩個人身上,那種陰冷黏濕的感覺,比起活人,更像是蔣家大宅里的那兩個紙紮人看人的感覺。
宋青嶼站在神殿內,見他們被推搡著進了屋子,向旁邊兒撤了撤,神態畢恭畢敬的站在村長身後。
遲嘉南和村長對上眼神,心裡咯噔一聲。
這種感覺,分明是千年前那個被自己殺死的村長才有的壓迫感。
可是遲嘉南分明記得自己是和他同歸於盡了。
怎麼會。
「是不是見到我很驚訝?」村長笑意不達眼底。
「你沒死。」遲嘉南現在幾乎是確定村長並沒有被殺死。
「呵呵。小小祭司而已,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殺死我嗎?」
遲嘉南手掌拳緊,他越過村長去看宋青嶼的眼睛,對方眼底無神,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村長看到他的動作,露出一抹輕蔑的笑來:「千百年前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為了活命向我通風報信,即便是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為了活命又把你們騙了回來。」
「你什麼意思?」
村長皮笑肉不笑,說出的話殘忍又不留情面:「你以為季知溪是我選中的人嗎?其實是你——遲嘉南。如果不是我選擇你的身體,你以為就憑你的天賦,能當上祭司?」
「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正巧當時我的那副皮囊支撐不住,便遂了你的願,借著你打算和我同歸於盡,占據了你的身體。」
「哈哈哈,遲嘉南,你不過是我手裡的一枚棋子,還真想拯救世人當個救世主。」村長眼神狠厲,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真是好笑。」
「你——」
遲嘉南臉色驟然慘白,他的身體晃了一下,他踉蹌著站定,眼神不敢置信。
一切都是假的,他自以為是的拯救世人於水火之中,不過是村長眼裡的一場玩笑。
就連他的祭司位置,也不過是別人的一步棋。
「嘉南。」
夏川禾扶住他,不忍心的看著遲嘉南脆弱無助的模樣。
遲嘉南看著周圍了無生息的村民,窒息的閉上眼睛。
一切都是徒勞。
【啊啊啊這老畢登能不能去死啊!!!】
【宋青嶼在幹什麼???不是不想小遲去死,怎麼還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