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玖凜穿好衣服,在打開浴室門的前一刻手頓了頓,欲蓋彌彰般把衣服扣子一絲不苟的全部繫上。
想藉此遮住自己這具被蹂躪到發爛的軀殼,想讓自己至少看上去不至於那麼難堪。
只是腿還在發軟。
enigma的信息素穿透力極強,更別提江池淵有意釋放,哪怕噴再多阻隔劑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味道。
時玖凜面露嫌惡,將空了大半瓶的阻隔劑扔到抽屜里,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舉動引起了江池淵的注意,他下意識朝時玖凜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瓶阻隔劑。
時玖凜還沒察覺到他情緒在剎那間發生了多麼大的轉變,剛回頭張了張口想要對他說自己收拾完畢已經可以走了,卻被頭頂上傳來的刺痛生生逼停了話頭。
他大腦還在發懵,三個極重的耳光接踵而至,他閃躲不了,閉著眼硬生生抗下。
伴隨著麻意的劇痛在臉上迅蔓延,時玖凜甚至沒有一個出聲為自己求饒的機會,脖頸便被他一把掐住,連帶著整個人一起被抵在了牆角處。
他無法呼吸,眼尾生理性淚珠滑落,除了死死扒著江池淵的手試圖讓他鬆開外什麼也做不到。
時玖凜嘴唇都泛著白,在最後一絲意識即將被抽離時感受到他鬆了手。
他跪坐在地上,捂著脖頸大口喘氣。
這是又突然發什麼瘋?
他咬牙,剛想開口詢問,手腕卻又被他拽住,幾乎是拖著往三號房間的方向走。
時玖凜慌了神,失聲求饒:「江池淵!!你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別天天突然發瘋行嗎?!」
江池淵腳步一頓,就近把他摔在沙發上,將衣服連撕帶扯扒開。
「不是嫌我的信息素噁心嗎?行啊!!」
江池淵按住他的肩膀,俯身發狠撕咬他的腺體。
時玖凜在他面前幾乎能稱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別說反抗了就連掙扎一下都是奢望。
他的褲子被一把扯下,露出紅腫未消的臀肉,在陽光暖暈下透著誘人的顏色。
竟然是因為這個生氣?
時玖凜覺著好笑,卻又怎麼也笑不出來,反倒是眼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一個勁兒往下掉,他想止都止不住。
他疼到想要將身體緊緊蜷縮起來,腰部卻被江池淵狠狠地抽了一皮帶,威脅道:「想讓我去拿繩子給你綁起來是嗎?」
「不……不是的,先生。」時玖凜眼眶通紅,一點點將身體展開。
是被貫穿時熟悉的撕裂感,是五臟六腑都好像要被攪在一起的痛苦,是想辯解求饒卻怎麼也開不了口的無助。
他沒想到江池淵會這麼應激。
可他沒法為自己辯解。
他確確實實是抱著那樣的念頭噴阻隔劑的,甚至隱隱夾雜著挑釁江池淵的念頭,暗自幻想他看到後臉黑的模樣……
也是,他要是不爽就直接動手了,哪還會有臉黑的時候。
江池淵也不算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