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他娘对于私塾的回复更加不满意,大脸气的通红,胡搅蛮缠的要说法。
“呸!遵你一声夫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
她指着赵夫子的鼻子骂,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赵夫子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
顿时气的胸腔乱颤。
“你没儿没女,自然体会不到自家孩子被旁人打,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是什么心情。”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共鸣。
一时间,风向全都倒向了狗蛋她娘。
“我家孩子被私塾的夫子打脸,却讨不到半分公道,天理何在?
你们一个个的披着教书育人的外衣,背地里却做着道貌岸然的龌龊事,丢死个人了!
今日这件事,你们要么给赔偿二十两,要么咱们就见官!”
赵夫子被气的站不稳,颤抖的指着那妇人,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朱祈风的也被气的脸色铁青,狗蛋是他班里的学子,事情的始末还没有搞清楚,就连累赵夫子,损了他的名声。
朱祈风心里愧疚难当。
“赵夫子说这话可是有失偏颇。”柴晚月站在人群中央,声音清朗。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众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赵夫子抬眼看见说话的人正是柴晚月,以为她也站在了妇人那边,心里的失望又增了几分。
而朱祈风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柴晚月恭恭敬敬的朝赵夫子拱手一礼,月朗风清般的嗓音缓缓响起。
“赵夫子,古人虽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是具体情况也应该具体分析不是?”
赵夫子一愣,捋着胡须诚恳问她:“这……怎么说?”
柴晚月莞尔一笑,不紧不慢的扫视一圈人群,最后将目光落在狗蛋他娘身上。
“自然应该说唯泼妇与小人难养也,这才能起到学以致用的作用。”
赵夫子听了她一番话,一扫先前愤怒的情绪,呵呵笑着,直道:“此言有理!”
朱祈风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在她转头即将和他目光对视时,他迅抽离目光,看向旁处。
狗蛋她娘当即就不干了,就是傻子也听出她是在骂自己泼妇。
“你她娘的是泼妇……”
“我娘和她娘是不是泼妇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大家都知道你是老泼妇,你家肯定也有比你还老的泼妇!”柴晚月回怼。
这一句话,成功逗笑了围观的村民。
刚才所有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一下子被柴晚月的三言两语弄的轻松了少于。
没有人劝架!
“你你你你你……竟然骂我老娘?”狗蛋她娘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一张丑脸因为过度生气而显得扭曲,活像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妖婆。
“我我我我我我给你拼了。”
柴晚月麻溜的撸起袖子,蓄势待。
很快,两团人影扭打在一起。
周围尽是起哄的声音,全然忘记了夫子打学子这一茬。
朱祈风捂脸不忍直视某人粗鲁举止。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誓,这个女人不能要,那个契约也不能作数。
丢人,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