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一朵朵煙花般在心中炸開,帶來絲絲愉悅感。
祝羿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奇怪的感受是因何而來,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乖順地吃完了一整碗甜粥,脖頸傳來的刺痛感將他從迷茫的甜蜜之中拖出。祝羿忽然想起路哉兆,於是問謝入淵:「路哉兆……怎麼樣了?」
「他住院了,在外科。」
「啊?」
謝入淵抽出濕紙巾擦拭乾淨手,隨後抽了張紙給祝羿輕柔地擦拭嘴角。
「我打的。」
見祝羿有些呆滯,謝入淵輕聲說出了那天他去到雜物間後情緒失控將路哉兆打到半死的事情,由於蘇家和封家的共同施壓,路家沒有把謝入淵怎麼樣。
但祝羿震驚的點主要是……
「路哉兆沒有反抗嗎?」
路哉兆那樣的個性會絲毫不反抗、任由謝入淵毆打嗎?
「……」
謝入淵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神色變得更加認真,他仔細地回想之後,微微搖頭:「沒有。」
良久,祝羿小心翼翼地詢問聲響起:「謝入淵,你能帶我去找路哉兆嗎?」
「好。」
謝入淵其實很想問祝羿為什麼要去找路哉兆,也很擔心祝羿再度在路哉兆那裡受傷,但是他忽然想起祝羿脖間的上被鑑定為祝羿自己捅傷的……
祝羿對他隱瞞了非常多。
謝入淵對此並不介意,他甚至隱隱高興於祝羿讓自己陪他一起去,這應該能代表自己正在逐漸取得祝羿的信任?
謝入淵在前方帶路,在快要到達路哉兆的病房時,謝入淵正開口道:「我在病房門口等……」
同一時間,祝羿開口道:「拜託你在外面等等我……」
兩人均是愣了一瞬,隨後祝羿倍感驚喜地開口道:「咱們真是有心有靈犀!」
又跟謝入淵說了幾句話,祝羿在謝入淵的視線之中緩緩走進病房,病房之中,手臂被打上厚厚石膏的路哉兆看向門口祝羿的方向。
他應該一早就聽見了病房之外的動靜。
「路哉兆。」
祝羿將病房的門合上,隨後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朝路哉兆走來。他神色平靜,面上浮現溫和的淡淡笑意,路哉兆忽然有點恍惚。
那個滿眼恐懼、哭得狼狽的少年似乎正在他腦中一點點淡去。
祝羿坐在了路哉兆的病床旁,輕聲詢問:「你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