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白的后脖颈被大手禁锢着,他艰难昂头,红润薄唇上还留下唇彩:“……那你为什么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这不也是我不配拥有的吗。”
看着哭哭啼啼又或娇柔造作的皮囊下,却潜藏着难以预料的直白。
肖钰指腹敛紧,烦闷地仄声:“我的习惯而已。给狗买项圈,亚当也有。”
许汐白茫然地眨眨眼问:“钰哥哥……谁是亚当啊?”
“门外那只。”
妈呀,原来那只看门犬叫亚当!
谁家好人给狗取人名啊???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许汐白双手勾住肖钰的脖子,往对方怀里一靠。
他眉眼如弯月,轻笑间飘出句:“这块料子我能看出来品质,属于藏品级别,是送情人的。”
情人?
肖钰一愣,他连邵伯将礼物赠予这人都是刚知道。
最开始设计这块料子的时候他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是在与工匠师傅讨论草图的过程中,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切下色泽最浓郁的这一角定型。
正如他没料到许汐白敢退掉婚约,所以这个本来当作聘礼一部分的东西,到现在才送出。
肖钰眉头紧锁,冷淡道:“我从未说过,你是情人。”
许汐白嘀咕句:“……钰哥哥有未婚妻,可是又搂着我睡过觉,我们还亲过了,这怎么不算情人啊。”
肖钰沉了口气,又怒又无奈。
“要这么说,我在全沪城得有多少个情人?”
肖钰顺着圈内人的非议说下去,从未替自己辩解过。
这会儿他更希望许汐白能明白,一个沦落成男眷的昔日小少爷没什么能拿捏他的地方。
许汐白抿抿唇,犹豫地说:“……你还会去那种地方吗?”
“哪种地方?”肖钰露出邪笑,“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
“就是……风月场所。”许汐白的膝盖上慢慢显出磕碰到的乌青,他漫不经心地揉搓着那块,没有抬头。
“谈生意的场合务必投其所好,男人喜欢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我当然去过。”
这与邵管家所言有所出入,也让许汐白心里感到不太舒服。
肖钰在沪城有头有脸名气旺,又有足够的财力,若是经常去风月场所沾花惹草,那他要面对的竞争对手可就太多了。
“有……有看上的吗?”
许汐白冒胆问出后,就没再说话。
手心里紧攥着裙角,睫毛微颤。
肖钰本想着随便说上几个舞女小姐的艺名搪塞过去,可绞尽脑汁在回忆里寻找,却怎么也记不起一个名字。
他对身边萦绕的莺莺燕燕毫不关心,无非就是从她们那听整晚恭维话,有个伴陪他喝得伶仃大醉,过了那晚就抛之脑后。
“……钰哥哥?”许汐白调子轻柔,将他叫回神。
肖钰拉开距离,起身坐在床榻间,单手撑着身子慵懒后仰,挑眉道:“叫上瘾了啊,sao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