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缓缓开口,有意将自己玄丘的身份毫无保留地讲了出来。
他深知,这个举动就好似在这混沌不清的局势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其目的意图明显,就是为了彻底地迷惑王伟山,让他在心底笃定地府早在许久之前便暗中对耳宾进行了渗透。
这般作为所带来的好处恰似一张紧密交织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缠绕。其一,让场中众人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完全摸不清司仁究竟掌握了多少关键情报。这种未知就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们在谋划后续的每一步行动时都瞻前顾后、畏畏尾,仿佛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是踏入陷阱的前奏,处处受到无形的限制。
其次,局势瞬间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初,王伟山凭借着自己的算计,精心设计让要拉地府入入局。甚至还联合了徐斌,二人狼狈为奸,费尽心机为地府布下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圈套。他们自以为掌控了全局,可没想到,这一切都随身司仁的身份显现而荡然无存。
直到此刻,王伟山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原来并非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而是从头到尾都在地府的蓄意操控之下。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之前的洋洋自得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满心的惊愕与不甘。
当下的局面对于王伟山而言,无疑是极其不利的。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司仁,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内心却被深深的无力感所充斥,因为他根本无从知晓地府究竟掌握了多少足以致命的信息。
而反观他自己,对于地府的了解却一知半解,这种信息上的巨大落差使得他们在这场博弈中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境地,仿佛一艘在狂风巨浪中失去方向的孤舟,随时都有被汹涌波涛吞噬的危险。
司仁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说道。
“哦?王城主,瞧你这惊讶的样子,看来是被我现在的身份吓到了吧?
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你相见。
不过你放心,长生丹的后续工作,依旧由我来接手。毕竟耳宾与地府已经达成了合作,要是再让你们遭受妖族的挟制,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是吗?”
司仁一边说着,一边刻意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他这般作为,除了尽情地嘲讽王伟山等人的失策与无知以外,更是在不动声色地向他们传递一个虚假的信号,自己不过是一个胸无城府、藏不住半点心事的浅薄之徒。
司仁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以王伟山的谨慎与多疑,后续的行动必定会如履薄冰,更加小心谨慎。
到时候,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找到破绽,无疑是难如登天。所以,司仁宁愿暂时放下身段,佯装成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只为引得对方放松警惕。
王伟山毕竟身为一城之主,平日里在耳宾城中呼风唤雨,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与挑衅?他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声开口道。
“呵呵呵,好你个玄丘,没想到你真名叫赵仁啊。当初你跑到我这边卧薪尝胆,甚至甘愿被我囚禁在那实验室之中,为我没日没夜地研制长生丹。
现在看来,你的目的怕是早已达成了吧?
还有那孩童被掳走送到妖租界这事,想必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想无成本挑起我们和妖族之间产生矛盾,然后让你们地府坐收渔翁之利。
就像眼下这种局面,是我们求着你们入驻尔滨,而不是你们主动开口和我们商谈合作。
主动权已经在你们手里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不对?”
王伟山越说越激动,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懊悔。
“当时我就觉得这事很奇怪,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在你放假的那几天出了问题,而且事地点就在你周围百米之内。
更可疑的是,当时看守你的雨燕莫名其妙地陷入昏迷,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现在你阴谋得逞了,是不是正暗自得意呢?”
司仁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王城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是一个本本分分、尽职尽责为你制作长生丹的医生罢了。
那些孩童被妖族掳走,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将这罪名扣在我头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们是被妖族残忍杀害,而且尸体也是在那妖租界被现的,这前前后后与我没有丝毫关系。难道就因为我曾出现在案现场周围就是凶手吗?
我周围可是有暗影小队的看守,我怎么出去作案?况且,我当时房间里还有几名人证。她们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又哪有时间去作案呢?
谁不知道我们与妖族水火不容,我又怎么会用这么拙劣的计谋却嫁祸妖族呢?”司仁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与不屑,仿佛王伟山的指责是多么荒谬可笑。
王伟山本就没指望能从对方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做了一次无成本的试探罢了。
“当初的事,真相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这事我就当做没生。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联合起来对抗妖族,把它们从耳宾城内赶走。”
司仁见对方不再继续抓着失踪案了,他也就不再说这些没营养的事情了。
“我们合作的目的就是驱离妖族。
既然你今天提出来了,那我们今天就这个问题好好商讨一下。
想必你们应该早就有了计划和方案吧?
徐斌和我说过,你们在妖租界设下了阵法和陷阱,只要动就能对妖族造成重大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