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唱功……”
诺曼凝视着江晨,眼中满是疑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有谁能将一首歌完美的清唱出来。你的每一个音,都像是机器一样准确。”
“人不是机器,不管怎么练习,也无法变成机器。”
“所以,你是个天生的歌者。”
“跟我去米利坚吧,你真的不适合……”
“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江晨毫不迟疑的打断,“你就会失去我的尊重。”
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但就是这样一句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话,却让诺曼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咽了口唾沫,摊了摊手,“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江晨问:“还想听吗?”
诺曼眼中浮现期待,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身体:“请。”
亲眼见证了江晨的完美演唱之后,诺曼收敛了居高临下的心态,纯粹以听众的身份,平等的对待江晨。
“刚才的《牵丝戏》,戏腔部分是用的花旦唱腔,这种方式,唱腔明快,音色清亮有穿透力。”
“接下来的这首《关山酒》,我要用青衣唱腔,这种唱腔较为低沉婉转,多用深情、抒情的音调。”
“你注意听这两者的区别。”
听到这话,诺曼有些恍惚。
做了这么多年乐评人,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讲解、批判。
现在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醒。
让我注意听?你这是在给我讲课吗?
他心中微恼,正想说什么,忽见江晨开口,紧接着,就是一道女声戏腔响起。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
“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
这嗓音比之前的女声,多了一分沉稳,又增加了一丝沙哑,属于女中音以上,高音以下的音域。
诺曼完全没想到,江晨对音域和声线的把控,已经到了如此夸张的程度。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
“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
《关山酒》这首歌在前世,没怎么出圈。
但在古风圈子里却很有名。
【玛德上来就搞戏腔】
【江晨一开嗓,我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声线低沉了点,有种飒气】
【关山点酒,千秋入喉!一股江湖气扑面而来】
【为什么我有一种刀马旦的感觉】
【草,这旋律,这唱功,一开嗓就惊艳到我了】
【又是一首戏腔华夏风,而且是和《牵丝戏》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我尼玛,还好我把耳机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