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把這個傳真兩份,給ad公司。」容凌起身,將合上的文件遞過去。
秘書忙將托盤擱下,恭敬應聲。
門關上,室內重歸於安靜。
鍾黎默默數著走鐘聲,餘光里看到他的黑皮鞋過來了。
每踩一下地板,像踩在她心尖上。
「怎麼,有膽子去惠高鬧事,沒膽子看我?」他在她身邊坐下,語氣裡帶點兒淡淡的嘲諷。
鍾黎臉一紅,終究是有點兒不服氣的:「我沒鬧事!那些媒體不是我叫來的。」
「那男的不是你朋友?還是——你沒到現場?」他輕飄飄一句話,直接給這件事定性。
鍾黎被堵得結結實實,張了會兒嘴巴,沒想出反駁的話。
「那不就得了。出事的時候,人只會把你一道算進去。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衝動,不該你管的不要摻和。我不到的話,你打算直接被人逮到警局裡去關兩天?」
鍾黎覺得他這話有點冷酷無情,甚至有點兒冷血。
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小聲反駁:「那你朋友出事,你也不管嗎?」
容凌低頭拿鑷子,蘸碘伏:「我的朋友不會幹這種蠢事。」
鍾黎:「……」什麼人啊?!
她覺得自己需要吸氧。
容凌在這個適當的時機抬頭,把她橫眉怒目的樣子完全收入眼底。
唇角一勾,笑了。
這給她一種他說那麼多,就是在等這一刻的感覺,他就是喜歡看到她吃癟失控的樣子。
這給他很多很多的歡樂。
鍾黎的表情就有些變了,不確定地望著他。
目光對視,漸漸的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他看著她的目光總是很淡,但似乎又有奇異的引力,惹人浮想聯翩。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隨便瞟你一眼,你就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光溜溜的一件都沒穿的感覺。
而且,明明她這麼尊敬他,他卻總喜歡看她的笑話。
可她並不是只想當他取樂的對象。
鍾黎裝作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那你跟曉陽哥說了什麼啊?他這麼聽話,他那人脾氣最爆了。」
曉陽哥?
容凌挑了挑眉,含義匱乏地彎了下唇,開口時語氣和之前一樣:「也沒什麼,只是說明了利害而已,鬧事不能解決問題,他無非是想要工作和賠償而已。」
「那你也挺會說話的。」楊曉陽那個脾氣。
剛才在惠高樓下,他還以為他會打他呢。
當然,楊曉陽可能並不一定打得過他。
她不由掃過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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