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他醉心於研究搞髮型,待人接物都很隨和,臉上總是笑盈盈的,可越是這樣,大家才會覺得他可怕。
沒有人敢上去勸,生怕沾到怒氣,自己也跟著?遭殃。
溫長河平靜地看著?,他的目的不僅是懲罰紅毛,而是為了讓這群人不敢再打溫若的主意。
紅毛人不人鬼不鬼地軟癱在地上,渾身?都在打顫。
艾波坐回沙發,用毛巾擦拭雙手?。
他的嘴角噙上笑意,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溫大隊長,你單槍匹馬來我?這裡,未免太看輕我?們了,雖然我?懲治了不守規矩的兄弟,但其?他兄弟心裡肯定有怨氣。」
溫長河:「艾波,你們這些黑惡勢力早晚被剷除,我?勸你們儘早去自,還能從輕判決。」
「真是笑話,我?都是正經生意,哪條法律不允許人開理髮店,溫大隊長,下回你也來試試,我?們辦卡的話打九折。」
其?他兄弟都開始蠢蠢欲動,艾波還是和顏悅色,不見慍怒。
溫長河直接駁回建議,他很嚴肅地說?出真相?。
「這些髮型是誰給?你們勇氣走出去的?沒有人當面笑過嗎?」
艾波的臉變得鐵青,他最不能容忍別人否認他理的發。
「兄弟們,這位溫警官竟敢嘲笑老大的手?藝,實?在是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你們能看得下去嗎?」黃毛開始起鬨。
「不能!」跟著?起鬨的人越來越多。
溫長河早已看破,艾波喊他「溫大隊長」時就沒打算放過他。
他走進這龍潭虎穴,就沒打算完完整整地出去。
就讓他以血肉之?軀,築起圍牆,保護他的女兒平平安安。
溫長河瞥向四周,「要上一起上,我?趕時間。」
艾波背過身?去,立馬有人上前襲擊溫長河。
葉妄在外?面鎖上門,驚愣地看著?店裡。
桌椅橫飛,人也橫飛,燈光暗了不少。
乒桌球乓,到處是砸碎東西的聲音,非常激烈。
金龍魚在地上甩動尾巴,拼命地掙扎,被人踩中徹底嗚呼。
一個紅顏色頭髮的男人撞到門上,頭破血流,臉被門擠得變形,慢慢地滑落在地。
葉妄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武打畫面,紅紅綠綠,轟轟烈烈。
溫長河以少敵多,其?實?並?不占上風,可他竟然能頑強地一直站著?。
哪怕傷痕累累,臉被打腫,血流了滿身?。
「以後,誰再敢去白禾村,打擾我?的女兒,我?這條命奉陪到底。」溫長河吐出血水,擦拭嘴角。
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人,嘴裡囔囔著?痛,無人再敢惹這位。
某種感情有了具象的表現,門外?的葉妄更加愕然。
這種視覺衝擊,突破了他小半生的認知。
真的有人可以為兒女豁出命嗎?
他的世界觀隨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徹底崩塌,陷入了迷茫的階段。
理髮店陷入黑暗,不多時,溫長河的臉出現在門邊。
他拍打玻璃門,「小葉,給?我?開門。」
葉妄扶著?溫長河出來,又把鎖合上,鑰匙丟到了屋頂上。
「你。」溫長河想說?話,可傷口太痛,影響他的思考,想說?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