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又可怖。
“别开玩笑了,裴家的荣耀都是老祖宗保佑,你别把功劳安在不相干的人头上。”裴阿柱冷嗤。
他记得没错,春花在村里就是个普通的村姑。
哪来的本事,扶持起裴家?
这一切都是他裴家祖上冒青烟,父母肯操劳,二弟自己争气。
与春花那丑婆娘没有半点关系。
苏云朝听出他语气的不以为然,“没经历这七年,大老爷自然不会知道,不过公道自在人心,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秤。”
想来裴阿柱以为是裴家全家齐心合力,才铸就今日红极一时的崇阳侯府。
可他忘记了,当初的裴家可是山包村最破落的一户。
她嫁进来全家就只有一件打补丁的褂子换着穿,最小的裴菱菡睡在稻草堆里。
裴家二老,两人都是好吃懒做,得过且过活着一天是一天。
那时的裴轻鸿还在田里玩泥巴,半生半熟的种着稻谷。
这么个天崩开局,
可不是简单一句祖上保佑,就能有如今荣华富贵、养尊处优的日子。
裴菱菡搂住苏云朝的胳膊,也牵住晴溪,娇哼,“反正我心中这把秤,没有偏颇。”
“妹妹此言甚好,侯府的家法是得严明,不然口无遮拦,那这规矩便不成方圆。”
裴轻鸿不知何时,绕到苏云朝身后。
那股幽冷的檀香强势侵入她鼻尖,尤其他挨得近,耳畔清晰的响彻他的嗓音。
低沉,磁颤。
苏云朝偏偏头,躲过耳朵的酥麻。
裴轻鸿真是的,凑那么近。。。。。。
“轻鸿说的对。”裴老头表了态。
见亲爹都开了口,裴阿柱神色阴郁,却没反驳。
他好歹排行老大,
二弟却为一个外人,驳了他面子。
但瞧付婉婉还哭啼,
莫名烦躁,他低吼,“别哭了,还不是你多嘴惹来的。”
付婉婉含泪愣怔,
这么多年,相公头一次冲她发火。
裴轻鸿背手在后,似笑非笑,“付小姐,打三十大棍就不必了,但长嫂的血墨,就烦劳你奉献点鲜血,不知你可心甘情愿。”
虽是笑着说出,言语却刻薄又无情。
付婉婉心底更难堪。
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二老爷,我。。。。。。自然是愿意为姐。。。。。。”
在裴轻鸿戏谑的眼神下,付婉婉吞咽喉咙。
改了口,“我自然是愿意为大夫人分忧。”
祠堂一事便落下尘埃,
苏云朝让人把谢礼登记入册,转道回宜兰园。
刚询问完儿子们的功课回厢房,已是夜深人静。
室内只亮了一盏灯火,
苏云朝还没拉开一半帷幔,后腰便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
脖颈紧贴而来,
是男人灼热而克制的呼吸声,透着撩拨人心的欲火。
“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