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浅显型,专门用来应对脑子有泡的神父。这类人最喜欢听一点不痛不痒的小故事,对罪大恶极容忍度很低。
第二种,初伏型。她必须要抛弃小白花的形象,变得有点“内涵”。大多男性都喜欢“有内涵”但不可以太机敏的姑娘。她嗤之以鼻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感恩有这样的女性存在。
毕竟她们不脆弱,她这样的适者又何来掌控一说呢?
第三种,深潜型。她最讨厌这副面貌。因为她要把自己想的罪大恶极,然后去放低姿态,向下兼容同样罪大恶极的那类男人。
他们大多样貌英俊,强大有实力,但心底时刻被充满创伤的过去裹挟。
有的已经麻木,变得像毫无尊严,可怜兮兮的野兽;有的则反复横跳于好人坏人之间,给人营造一种似乎还有救的可笑嘴脸。
她最看不起这类人了,比以上两种都要蔑视。
罪恶感是弱者的标配,过去代表不了什么。真正的强者对自己的每一项选择,每一个决定,都该自信且坚定,不觉有错。
神父是第一种,她的舒适区。可惜神父能被夺取的太少,她只能抛弃。
而后是义体专家和公司老板,他们分别是第二种和第三种。
公司老板那个最烦人,每天都是一脸等着被拯救的蠢样,就算样貌俊俏,孔武有力,她还是对他厌之入骨。
拜托,不要在我身上找所谓的救赎和共鸣了,我对你可怜又可悲的人生经历,除了想笑之外,没有一丁点兴趣。
这场蛰伏,她持续了两年。她得到了所有的有利条件,无论是被改造的钢筋铁骨的躯体,还是处心积虑的物质预算。
在和那个惹人厌的公司老板相处的最后一晚,她残忍的告诉他,她是多么,多么,多么的厌恶他这类人。
“没有一点爱。”她笑着说,“真的,我对你这类可悲恶心男,生不出一点好感。和你一起生活简直是我这辈子最难堪,也最痛苦的经历。你该庆幸,我们在一起生活也就一年。不然,说不准哪天我就忍不住动手掐死你了。”
离开“恶心”男之后,她没有找房住。因为她没有想再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打算。
计划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她在深夜潜进了痴呆儿的家。
她站在他们的床尾,悄无声息在黑暗中注视他们。
痴呆儿找了个样貌平凡的男人,估计连基因想必都是平庸无能的。这是好事,至少那个孩子能少几分像他。
她的目光又转向痴呆儿。
她从不会心甘情愿的呼唤她作原理。因为这本该是属于她的名字!她才是原理,原因这个名字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对她的惩罚。
不过,一切都没关系了。她可以自己塑造一个全新的名为原理的,自己。
她真的太爱她自己了。
俯身抱起睡在中间的小孩,她笑着无声对她说:“嗨,未来的我。”
或许是她真的笑出声了,也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天意,她的妹妹惊醒。
她们再次扭打起来,只是从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
那个平庸的男人竟企图伸手推她,想要抢走孩子。这一点让她恼怒。
“你只是一个和我的弱者妹妹抱团取暖的废物罢了。”她毫不留情一枪解决了名义上的妹夫。
痴呆儿妹妹不可抑制的尖叫起来,她头凌乱的扑到丈夫面前,嘴里神叨叨的一直说着对不起。
原因觉得很吵,也很烦。
“你也可以像母亲那样。”她轻飘飘的说。
“你什么意思?”
“干干脆脆一了百了。”她应该没有表现得太轻松吧,希望她有忍住。
“原因我要杀了你!”
她对着臂弯中未来的自己挤眉弄眼,“你知道吗?我来之前是计划让你此生都煎熬的活下去的。毕竟从小到大你都在剥削属于我的东西。
名字,奖赏,还有关注,甚至亲人的付出。但我现在决定原谅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
她亲了一口臂弯中真正的原理,对她的痴呆儿妹妹举起了枪。
“这样才公平,对吧。”
她连开三枪,枪枪命中要害,她心满意足的抱着孩子,看着痴呆儿倒在血泊里。
这就是适者可以享受的命运。幸运和选择权永远都握在她的手中。
在她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开卧室时,她那位被她贬低了一辈子的双胞胎妹妹,用尚存最后一口气息,微弱说,
“原因我诅咒你此生永远都达不到你的目的;诅咒你不得不和你最厌恶的类型共度几十年直到生命走到尽头。
我要诅咒你,终有一日,你会被你怀中最爱的自己,亲手杀死。”
然而她没听到。就算听到了,想必她也不会在意。
她就这样自大傲慢,自诩聪明过人的,走入了属于自己的因果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