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就当着她的面,毫不顾忌地关心紧张另一个女人,甚至让人去照顾另一个女人的月子。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质问她。
顾晟京有在乎过她?有相信过她吗?是不是白歆薇随便说什么,他都无条件相信?
孟语歌感觉心脏在收缩,她拼命忍住了眼泪,说道:“她流产和我有关系吗?她说什么你都信吗?”
“是,她说的我都信。我信你和孟家人一样都是冷血无情,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你们都是敢做不敢当。”顾晟京低吼道,因为愤怒,脸涨得通红。
孟语歌嘴唇紧抿,肩膀微微抖动,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冷血?是谁伤害了谁?她做了什么冷血的事情?
她不敢作敢当?他有问过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她知道,无论她如何解释,顾晟京依然是这样认为。那她有什么好说的呢?
孟语歌苦笑,将头扭过另一边,她不想再看到他现在的嘴脸。
两人僵持着。
直到,刘妈收拾好了行李。
顾晟京立刻带着刘妈离开。
“砰!”巨大的关门声。
孟语歌一人被留在了空荡荡的家。
孟语歌的眼泪决堤而出,她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撕心裂肺的感觉,蔓延全身。
接下来的几天里,孟语歌照常上班下班。
只是下班后,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家。
她一日三餐都是,胡乱地煮点面,应付着自己。
她想着只要自己没饿死,还活着就行了。
夜里,她一人在偌大的家里睡觉。过去的她,一定会害怕。
而如今,仿佛已经麻木了一样。
反正,也睡得不好,常常睁眼到天亮。
顾晟京很偶尔,很偶尔,才回家。
他一直呆在书房,睡觉也是。
两人之间像是一夜之间变得陌生,不再有任何交流。
寂寞有时候也挺好,孟语歌想。她现在也只想一个人呆着。
她不想去想顾晟京和白歆薇的故事,她也不想去听任何人的指责。
天气好的时候,她通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需要阳光笼罩住自己。通常一坐就是一整个白天。
她想至少身上是暖和的,这样心慢慢就不会冷了。
情绪的原因,让她的体魄变得脆弱。
饮食上的应付,终究是没有营养的。
孟语歌还是病倒了。
家里没有一个人可以照顾生病的孟语歌。
她甚至都不敢请假,只能拖着生病的身子去上班。
她独自在家发着高烧,躺在床上。
连想喝杯热水都没有人可以帮忙倒。
孟语歌烧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都差点要过去了。
这时候,她的手机,一直响着铃声。
孟语歌实在没有力气,接电话。电话那头倒是锲而不舍,不停地打着。
最后,孟语歌终于艰难地接通了电话,原来电话那头是黎乐溪。
孟语歌想,自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