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星走到那边比划了一下。
而且那地方真的有一把反器材狙击步枪。
可惜自己不是狙击手。
“说到底,用一个人的死来奠基,真是个疯子。”
他忘不了自己昨天看见的那个学生,那时他的表情平静,自己也没能料到那种惨剧会生在他的身上。
无论如何,自己没有拯救他都是事实。
自己现在能做到的,只是为他报仇。
对,为他,也是为了……自己。
“曙星?”
盘踞在脑子里的杂物被赶走了,槿椎羽在叫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论你怎么想,那都不是你的错……我这么说你会好受点吗。”
“呵,谢谢,真的。”
“你看过他的尸检报告了吧?”
“嗯,没有贯穿伤,胸口像是从里到外被破坏的,光是这个证据,我都能想到不下十种凶器。”
“但没有一种符合那时的情况,既然是那种杀人手段,不可能不惊醒其他的人。”
“所以才难搞啊,摄像头还因为我们关了,少了一个最关键的零件。”
“死亡时间是在那天的午夜十二点,也就是刚好行动结束,我们的行动轨迹基本上是一致的,大家都没有什么意外。”
“……”
“你和克洛尔,生了什么?”
曙星解释了一遍在杂物间里的经历。
“不太对,你说,你和他躲到的地方是一个杂乱无章的房间?”
“嗯。”
“我不太了解帝国学院的男性宿舍,但一般来讲,扫除工具一般不会堆放的那么乱。”
“所以……我们进去的是什么?”
“……你有没有听到过一个奇怪的传闻:‘过去的投影’。”
“那是什么东西?”
“据说是一件完全没有危险的概念造物,它的唯一用处就是‘留下’过去的片段。”
一个破局的希望。
“范围呢?”
“随机。”
“……那也要试。”
“你们想再去一次学院?”
兰手上的杯子险些没有拿稳。
“没错。”
“……就算那间屋子真的记录了那时,你们也没有找到它的可能。”
“过去的投影”是你想要它出现它就绝对不会出现,但放弃这种念头之后就会突然蹦出来的没用的概念造物。
而且……学院的警戒,怎么说呢……一只蚊子过去都会连渣都不剩。
“所以,你们没有可能到达那里,支持我们的上层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如果我们真的进去了,帝国内部的一部分派系就会打压我们。”
窝里斗到哪里都不新鲜。
这个帝国在晨王这个类似于机器的统治之下,但其实是很宽松的。
就好比……你的手机的内存是有限的,但要下什么随你心意。
所以只要不真正破坏到国家的利益,晨王就什么也不会说。
他真的什么也不会说,整个帝国除了三个代行者和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剩余的人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他。
话说过来,这次学院的封锁就是晨王下的令。
但这明显是在为暗杀者提供便利,封闭的空间里难以支援部队难以快反应,只要有心人在暗地里,不,只要他随意引起什么骚动,火力就会相当分散。
接下来的事肯定就是光明正大的玩阴谋。
而远在学院外的曙星四人,更是没有办法回防。
皇女……那个永远处变不惊的人,被晨王,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当成了活靶子。
一个可牺牲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