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橪直到快中午才起。
坐到车上,就与一粟商量:“师父,反正都是修行,去哪里不一样,最后我们到丰都就行。”
一粟好笑:“我算是知道你的识路能力,不要紧张。咱们以后白天新路往川渝去,晚上呢,在哪里休息,咱们就在那附近找合适带你去看的地方。”
“哈哈哈!完美!”李菲橪听完给师父鼓掌。
翻看导航地图后,忍不住给一粟提议:“师父,再有七十多公里就到杭州。您还没来过新中国建国后的杭州吧,咱们去逛一圈?”
一粟无语:“杭州有什么,你就那么喜欢?”
李菲橪也不说话,就乖巧地、可怜地看着师父。见一粟转头看着车前方,没办法只得软软喊:“师父!求求!”
一粟一直前方:“走,只要你能开到哪里!”
李菲橪开心得都快跳起来,她马上选好定位,再次确定后,一脚油门直奔杭州而去。
当李菲橪真的把车开到杭州时,一粟脸黑了下来。
李菲橪有点惶恐,不知道哪里让师父生气。
后排的黑狗见了都不忍再看,用爪子护住自己的一只眼。
一粟生气地问:“你前几天都是在逗我玩?”
“我为什么要都您?”
“我要你开到哪,你开不到。现在要去玩的地方,你倒是分秒必争、直挫目标!”一粟愤愤教训。
心中疑惑解开,但是百口莫辩,李菲橪只能无奈摊手:“没办法!天道要我来杭州历劫!”说完凑上前给师父捶捶左肩,安抚着:“你不知道,现在杭州大变样,来没来过我们都不虚此行!”
看一粟脸色好了些,忙下车往酒店大堂去办入住。
才三点不到,太完美,李菲橪喊上一粟:“师父,快出来,我们去逛西湖!”
一粟和黑狗从陶罐里出来,看着一脸兴奋又高兴的李菲橪,也被她的情绪带动着,一人两魂,出柳莺里酒店,闲散地往西湖边去。
冬日的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路边和他们一样闲散在西湖边散步安然散步。
透过眼前无叶柳条,飞越波光粼粼的湖面,远看面墨色的绿带,绵长的山峦,真是水墨丹青扑面展。
一粟看着看着笑了,当年大家所做的一切,有了最好的回报,哪怕自己享受不了。
没有列强入侵、没有军阀割据、没有强权欺压,山河无恙、国泰民安的社会,男女老少都不必天天悬心,明天会不会被抢、被杀、被欺,能安安心心走在阳光下,真好!
一粟顺着步道往断桥方向去。黑狗看看还在看湖面的李菲橪,又看看远去的一粟,想了想跟上一粟。
李菲橪转身跟上的同时闻到一抹熟悉的味道。
如今对地界日渐熟悉的李菲橪,对阿飘味道,已经越来越敏感。
虽然底味一样,但每只阿飘的味道却有着些许不同,这味道她确定,这一路已经最少闻到过两次。
她虽然她眼脉目力看不到,但是应该离不远。
李菲橪决定先和师父享受好当下,师父可定也现了,但是他都没反应,自己当然也顺其自然。
当一粟带着黑狗走上断桥最高处时,一路拍拍照照的李菲橪,心头一热高喊一句:“师父,转过身来,我给你拍一张照片!”
在他们转头一瞬,按下手机拍照键。
与此同时,桥上桥下的一魂一人都才反应过来,李菲橪左手放下手机,右手握起小拳头往自己脑门懊恼地轻敲两下,不好意思看向师父。
一粟只能无奈地笑看这犯傻的徒弟。
看着看着不由皆大笑起来!
李菲橪的举动,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她不介意,追上一粟,跟着师父过白堤。
这晚,一粟看着点了三菜一汤的李菲橪豪横地干饭,不由劝:“晚上少吃点。”
“不行,咱们身后好像跟着尾巴了,我前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得补补,才有力气干架。”
一粟没想到徒弟已经现身后的尾巴,高兴问:“闻到的?”
李菲橪吃掉最后一口西湖醋鱼,满足看着师父点头。
“有进步,还有汤,再喝小半碗!”一粟忍不住招呼李菲橪。
李菲橪一个小斜眼,心里受用地又喝下小半碗汤,好奇问:“师父,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一粟笑道:“不急,等他们动手,看看他们又什么招数,又是哪路人马。”
李菲橪想到之前师父融魂的小鬼,不由好奇:“我以为是刘永熙他们,难道不是?您的窃听器返回什么信息,说说呗!”
“刘永熙跟在一个鬼母的手下,为着独吃你,已经叛门,现在被那个鬼母追杀。所以你现在起码有明着的两路人在找。”
李菲橪咬牙:“一个没除,还多了一个更厉害的!”
“如今你行走,虽然是闭脉状态,不保证我们没遇到,道行高一眼看穿你,而跟上来的。”一粟考虑着:“在你能力还弱的时候,不要想着硬来,能避则避!”
李菲橪受教点点头,看着面前的餐桌,暗叹好日子结束,明天起还是规律作息,练功学习一个都不能丢。
看着夜色中的西湖,带着一粟、黑狗往灯光秀观看场地去。
总不能因着明天死,今天就愁得什么都做,什么都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