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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和着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 第67頁(第1页)

第67頁(第1页)

「兒子明白。如今看來,給崔逢月下藥一事定是走漏了風聲,到底是何人如此手眼通天?」

皇帝頭抬起頭來問道:「看來天樞有話要說。」

「兒子愚見,若是皇后娘娘事先得知此事,決計不能叫崔逢月涉險,走漏風聲的怕另有他人。如今在宮中能得了信息的,怕是太后身邊的人。」

皇帝冷笑一聲:「你想說裴遠愈罷!朕也不是沒有疑心過,若是裴遠愈還顧念舊情,既能將消息遞出去,怎會叫崔逢月受苦!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應給遠愈尋一樁親事,不叫有心之人抹黑了華妃。振元提起,劉校書郎的女兒在裴遠愈出了蠶室後,急急去尋他,怕是對他有意,既如此,叫她替朕看好裴遠愈。」

但皇帝想錯了。

三日前,裴遠愈身邊的小東子氣喘吁吁跑來紫雲殿:「乾爹叫兒子留意聖人那邊的動靜,果然,兒子在尚藥局的同鄉說,今日有人往皇帝紫宸殿書房送了西域墮胎藥後,舒王被詔面見聖人,但紫宸殿大門緊閉了好一陣。」

裴遠愈眉頭緊蹙,一時不得要領。下意識地摩挲這腰間得平安扣後,頓時有些心神不寧。

這是崔逢月三年前他生辰送的平安扣。這些年他習慣有不解之事便摩挲著這枚平安扣。自崔逢月送信要與他斷絕關係後,他也曾氣惱要與她斷得乾乾淨淨,但腰間驟然少了這枚平安扣讓他更心浮氣躁,只得又將它置於腰間。

舒王果真狠戾,竟然對自己的骨肉動手,如此甚好,沒了孩子,崔逢月與舒王的牽絆要少些。

裴遠愈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聖人自有道理,無謂管這些閒事,只當看好戲罷!」

小東子連連點頭:「同鄉內侍還道,西域墮胎藥藥性猛烈,舒王妃肚中胎兒定是不保,日後怕是也再難有身孕。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如今她懷胎五月,月份已大,怕的是一屍兩命。聖人真是一心給華妃娘娘鋪路,兒子在這裡恭喜乾爹!來日裴家定能……」

「你說什麼!」裴遠愈臉色大變。

朝野近日議論紛紛。自裴書怡冊為華妃之後,皇帝對裴遠愈越來越倚重。小東子以為他不願張揚,趕忙道:「兒子有些心急,但裴家將來定會……」

「不是這句!你說舒王妃什麼!」

「哦哦哦,舒王妃月份已大,怕是要一屍兩命,到時候高家定不會善罷甘休,鷸蚌相爭,對乾爹好處不少……」

裴遠愈倏然站了起來,右腳已經跨了出去,身形一滯,又坐了回去。

深呼一口氣後,忙道:「你想法悄悄去找崔逢月的貼身婢女弄棋,說舒王要給崔逢月墮胎,湯藥和吃食驗過才能入口。就說你剛才從尚藥局知曉,情勢緊急,你沒有告訴我,直接往王府去了。」

如此一場大戲落幕,幾家歡喜幾家愁。

皇帝以「治下不嚴」訓斥了太子,罷了他三月的早朝之權,並叫他跪在皇后寢殿外請罪。一國太子,從未受此羞辱。

裴遠愈看著被凍得渾身哆嗦的太子,停住腳步說道:「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子殿下如今受此羞辱,是中了某些人使了下三濫的伎倆。」

太子凍得模模糊糊,聽聞此言,突然清醒:「蒼天有眼,小人來日定不得安生!」

裴遠愈冷冷一笑:「蒼天若是有眼,太子是如何跪於此處的?」說罷決然轉身,在雪地中留下長長的一串腳印。

小東子跟在裴遠愈身後絮叨:「王妃娘娘真是狠人,有了身孕與往日不同了,都得了音信,但卻以身試險,幫助舒王將太子勢頭壓住,枉費了乾爹的一番……」

話還未說完,被裴遠愈轉身射過一記比這冰天雪地還冷的眼神,立刻閉了嘴。

二人行至望仙門,舒王的車架迎面而來,一臉得意將一女子從車內迎了下來。那女子身披大氅,大氅的帽子幾乎擋住了她半張臉,身量纖細,卻是肚大如羅。

她深情款款的看著舒王,緩緩轉身給裴遠愈福了福道:「裴少府監,我與舒王情真意切,今後橋歸橋,路歸路,您過好自己的日子吧,閒事莫管。」

她的聲音在風雪中有些怪異,裴遠愈本想說點什麼,車輿已經轔轔離去。

難道她真是如小東子所說,有了身孕而性情大變,變得不識好歹了麼?北風呼嘯而過,吹淨了陰霾的天空,卻吹不掉裴遠愈心中的重重疑雲。

被人念叨的正主,此時正慵懶地躺在暖如春日的舒王府西跨院寢殿內。

王妃,裴內侍終究惦記著您,若不是他給送信,後果不堪設想。前些日子,您還鬱結,看來大可不必。」弄棋笑笑遞上一碗薑茶。

崔逢月嬌笑不語,飲了幾口。

那日,小東子來報,舒王怕是要在自己的湯藥之中下墮胎藥,情勢緊急,他未來得及請示裴遠愈,便匆匆跑來說與他聽。

外人都以為她湯藥服用不多,沈暖煙妙手回春,但她怎麼會叫肚裡的孩子歷險。得了小東子的報信後,她早就做好的萬全之策。

趁著舒王看手實之際,弄棋調換了那碗他端入寢殿的藥,後來再趁亂將含有墮胎藥的湯碗交給了天雄軍。寢袴上的血跡是她扎破了沈暖煙一早給備好雞血。

金玉樓二層雅間裡,坐著正挑選平安扣的崔逢月。後日便是裴遠愈的生辰,買了拿到太清宮祈福,再送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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