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宴把水瓶放下,視線對上她的眼睛,「你說你不該對我大不敬。」
「……」
梁清妤鬆了一大口氣。
還好她說話?一向比較委婉。
顧懷宴往後一靠,上下掃視著她,「你在夢裡罵我了?」
「……」
「罵的什麼?」
「……」
梁清妤沒?想到他會這麼想,否認道?:「當然沒?有,我怎麼會罵你。」
「……」顧懷宴似是不相信地盯她幾秒,「那你對我做了什麼大不敬的事兒。」
「……」
梁清妤怎麼敢說實話?,可之前保證過?的「絕不對他撒謊」的誓言束縛著,也沒?法瞎說騙他。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沒?吭聲。
顧懷宴見她那副心虛的表情,眉梢微揚,「你打我了?」
「……」
他還真是會腦補。
梁清妤堅定搖頭:「當然不是。」
顧懷宴挑眉,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沒?罵我也沒?打我,那你對我做了什麼?」
「……」
梁清妤不得不違背諾言,面不改色地扯了個?理?由:「我也不記得了,可能是喝醉酒的胡話?吧。」
顧懷宴:「真不記得?」
梁清妤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不記得。」
顧懷宴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瞧了半天,倒也沒?追問,「那你好好想想,到底在夢裡對我做過?什麼大不敬的事兒。」
「……」梁清妤態度很好地應道?,「好的,我會努力想的。」
-
應付完這件事,梁清妤從冰箱裡又?抱了幾瓶水,邁著小碎步回到房間。
關上門,她靠在門板上站了一會兒,思?考剛才?的對話?中自己有沒?有露餡兒。
回憶半天,應該沒?有出披露。
梁清妤鬆了口氣,一大早起?床就心驚肉跳的,她把礦泉水放到桌子上,走到床邊躺了下去,出神地望著天花板。
事情如電影鏡頭般在腦海里一一閃過?,從他給她帶耳釘到夢到他再到他照顧她,心頭產生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有些?複雜。
讓她本能想要抗拒,可又?有些?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