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么?
颤着身子,叶予溪痛苦的闭上双眼。
急救室
叶予溪步子有些漂浮的走过去,如果慕言真的因此而出了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人还没走到急救室外,顾凤鸣在听到脚步声时,刚准备冲过去就看到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
“护士,我儿子怎么样?他有没有事?你们一定要救他,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萧夫人,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护士被拉住,想到里面的情况,说完,就立刻匆忙的快步离开去拿急需的东西。急救室的门再次合上,叶予溪呆住了。顾凤鸣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
在医院,最害怕的莫过于听到要有心理准备和我们已经尽力了……
叶予溪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眶有些涩。
“叶予溪,你个害人精。”
顾凤鸣几个步子就冲到了叶予溪面前,伸手用力的推叶予溪,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的叶予溪被顾凤鸣推的撞到墙上,晕眩感更甚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
叶予溪忍着晕眩,此时的顾凤鸣失了理智,心中有愧再无法辩驳一句。沉默的站在那里,任顾凤鸣发。泄。
“妈,你冷静点。”
看着越来越失控的顾凤鸣,叶予溪伸手拉住往自己身上打的顾凤鸣,她情绪过于激动。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叶予溪不得不伸手阻止失控的顾凤鸣。
“你没资格叫我妈,你这荡。妇没资格做我的媳妇。我早就应该知道狗都是改不了吃屎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答应慕言,帮他一起隐瞒。让你这不干不净的女人进萧家的门,还生下那个野。种……”
顾凤鸣用侮辱的字眼骂她,她都忍了。慕言现在病危都是她的责任,她被骂也是应该。可是,听到顾凤鸣再次扯到阳阳身上。叶予溪脾气也上来了,用尽力气扣住顾凤鸣的双手往后退了一些恼怒的说道:“顾凤鸣,我最后说一遍,不许你侮。辱阳阳,他是你的孙子。”
她的错她愿望承受,但是,绝对不允许顾凤鸣借题发挥往阳阳身上泼脏水。
“孙子?”
被推开的顾凤鸣,早已经被萧慕言病危给刺激的失了理智,忘记了一切后果。脑中的疯狂念头早就压不住,他们都在痛苦,凭什么叶予溪这个贱货逍遥快活……
“可笑,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说是我的孙子?那个野种,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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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说是我的孙子?那个野种,配吗?)
字字如同针,扎在叶予溪的心口。看着顾凤鸣眼底的狰狞和脸上的疯狂,那种终于可以宣泄的疯狂。她就这样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叶予溪脑袋更晕了,更混沌了。顾凤鸣的话里意思,她非常清楚,可是……
不可能……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双腿不能再负担自己身体的重量,叶予溪整个人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巨浪一层层的盖过来,头不停的摇,手撑在墙壁上。看着顾凤鸣,眼底有着难掩慌乱和痛苦……
看着叶予溪痛苦的模样,顾凤鸣有一种疯狂报复后的快。感,这种感觉凌驾了一切。在她母亲身上受到的屈。辱都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痛苦了这么多年,慕言也为了这个女人痛苦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看到叶予溪痛不欲生了……
“叶予溪,你听清楚了,你生日那晚在房间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慕言,你生的那个野种更加不可能是幕言的孩子,他不是野。种是什么,你说,是什么。”
顾凤鸣一字一字咬的极清楚,给了叶予溪致命一击。后面的话,叶予溪再也听不见。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像是单曲循环,不停的在脑中回放着,那一晚的画面在脑海里,当时关着灯,她喝醉了,那夜发生的事情只剩下朦胧的记忆,只记得在自己身上索。要的人有多疯狂。但是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慕言在房间,坐在她的床边,怎么可能不是慕言。可是,顾凤鸣不应该会拿这个说谎,眼前的顾凤鸣脸越来越模糊,身体一软,重重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叶予溪很难过,内心的悲伤如同海水将她淹没。
醒来,阴沉沉的天空,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当知道了一切,叶予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慕言。面对,他给自己这样深的爱。骄傲如他,默默的承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坚守到最后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生下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她,却上了别的男人床……
能够感觉到,冰冷的液体输入身体里。耳里听着护士在叮咛:“紧急避孕药副作用本来就大,有些人对药物本身就过敏,你还一次性吃两粒,不想要命了吗?不想要孩子,就做做措施,男人不懂得珍惜女人,自己还不知道珍惜自己吗?”
叶予溪只是看着护士,沉默不言。不想去想,却又被别人无意中提及,护士的话让叶予溪的心底沉的像是有万千块石头压在上面,喘息不过来。
护士见叶予溪没反应,也没再多说什么。
“护士小姐,急救室……”
喉咙卡的厉害,吐字都艰难……
护士很热心,一听叶予溪问就知道是问萧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