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尤其是你,咱可都知道你胡惟庸是个什么货色,别想着搞那些幺蛾子,不然咱背后这些兄弟们刀剑可不长眼睛。”
胡惟庸眼睛一眯,神色不悦。
“蓝将军说笑了,我不过是有些事情需要去找陛下汇报一声,你可别忘了,陛下临走前,可是特地交代我处理好诸多朝事,你现在带着武将们百般阻挠,意欲何为?”
说话间,胡惟庸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物。
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痒痒挠。
胡惟庸满脸高傲,将那痒痒挠双手举过头顶。
“见此物如见陛下,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见到那痒痒挠,不少武将脸上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纷纷下马。
哪怕是蓝玉都是瞳孔一缩,翻身下马朝着痒痒挠跪了下去。
直到此时,一众文官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挺起胸膛。
胡惟庸笑眯眯的走到蓝玉身边。
“蓝将军,别人就算了,你可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以咱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胡惟庸,你别在这给咱们装模作样了,咱不傻,咱知道谁对咱最好。”
蓝玉却是根本不接胡惟庸的话茬,自从上次被徐达教训过一回之后,蓝玉也算是开窍了。
至少在跟胡惟庸的这件事情,蓝玉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跟胡惟庸走的太近。
胡惟庸被蓝玉这么一噎,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的愈发开心。
“对对对,蓝将军心如赤子,更是咱们大明的常胜将军,陛下待您更是不薄,您当然分的清楚谁好谁坏了。”
武将集团们听到胡惟庸这话,心中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意味,文官集团却是已经一个个捂着嘴偷笑起来。
蓝玉更是脸色涨得通红,他虽然没听出胡惟庸话里的潜台词,但单单从胡惟庸那揶揄的语气和文官们的状态,他也能猜到胡惟庸这厮没放什么好屁。
蓝玉何时受过这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虎目直勾勾的盯着胡惟庸。
然而胡惟庸手里的痒痒挠却一直抬着,让蓝玉有气不敢撒,只得冷哼一声。
“胡惟庸,你最好能保证这痒痒挠一直在你手里,要不咱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但你也别以为,有了这痒痒挠,你就能为非作歹,咱可从来不吃这一套,大不了到时候让上位治咱的罪!”
说罢,蓝玉一甩袖子,带着武将集团走到了城门口,大声呵斥。
“传我口令,今日京兆府有贼人出没,即刻起,全城戒严,一只老鼠都不要给咱放出去!”
此话一出,众武将顿时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齐齐高声附和。
“谨遵蓝将军口令!”
胡惟庸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手里捏着那痒痒挠,咬牙切齿的死死看向蓝玉。
“蓝将军,你我好歹也是曾经共事的关系,不至于此般行事吧?”
“况且,陛下临行前说了,见痒痒挠如见他本人,难不成你是要抗旨吗?”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蓝玉正准备梗着脖子讲话之时,一声爆喝便从武将集团身后传来。
“放嫩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