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陪虞娇骑了一上午马,又亲自送她回别院,一起用了午膳,将人哄好了才回宫。
回到东宫不久,太后身边的高嬷嬷便找了过来,说是太后有要紧事找太子。
凌渊有些不耐,太后三天两头派人过来寻他,十次之中起码有八次,都是因为孟轻罗进宫了。
“孤还有公务没处理,太后可说是何事找孤?”
高嬷嬷低眉敛目,恭敬道:“确实是要紧事,殿下去了就知道,皇后娘娘也在呢。”
凌渊拧了拧眉。
皇后也在,看来不是因为孟轻罗又进宫了。
眼下还不到和太后关系弄僵的时候,凌渊只能起身前往寿康宫。
寿康宫。
太后一见到凌渊就长长叹了口气:“渊儿啊,你这孩子,让哀家说你什么好。”
皇后也跟着道:“是啊,太子你一向稳重,怎么也学得和外面那些纨绔子弟一个做派?”
凌渊蹙眉,“儿臣不知母后此话何意。”
太后沉声道:“太子,你身为储君,却和烟花女子在外头搂搂抱抱,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让皇帝和朝臣们如何议论?”
凌渊瞳孔骤缩,眸色瞬间冷下来。
烟花女子,难道指的是虞娇?
除了虞娇之外,他回京后并没有在宫外见过其他女子。
看来是上午陪虞娇去郊外骑马时,被人认出来了。
本以为东郊人烟稀少,不会有什么人看见,是他大意了。
但他总不能一直将虞娇关在别院,偶尔总得带她出门散散心,哄哄她。
凌渊沉声道:“皇祖母,孙儿从未沾染过烟花女子,不知何人在皇祖母面前乱嚼舌根?此人污蔑孙儿人品,其心可诛!”
太后一噎,她自然不能将孟轻罗说出来。
“若非烟花女子,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光天化日和男人在外面搂搂抱抱?”
凌渊压着火气道:“孙儿今日只是和好友去东郊骑马,从头到尾没有半分愈矩,皇祖母不该听信小人之言,怀疑孙儿的人品。”
皇后轻咳:“太后也是关心你,怎么说话呢?”
太后哼了一声:“看来,太子承认和宫外的女子在一起了。这女子究竟是何人,能当的上太子一声‘好友’?”
皇后也道:“是啊渊儿,到底是哪家千金?你若喜欢,将人迎进东宫就是。”
凌渊捏了捏眉心,“她并非官家小姐。”
太后不悦道:“那就是平民女子?太子,你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和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牵扯不清?”
凌渊耐着性子,将回京途中遇袭的事情说了一遍。
“虞娇并非不三不四的女人,当日如果没有虞娇,孤很难全身而退。虞娇是孤女,孤让她住在别院派人照顾,也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原来如此。”太后脸色好看了一些,随即又道:“帮过渊儿也是她的造化,但你们孤男寡女,平时还是少见面为好。”
“不如,哀家为她指门婚事。这样既能替太子偿还她的救命之恩,也好让她一个孤女终身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