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就当为父求你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阻拦,咱家俨然是祖孙三代了!”
江父不由得老泪纵横,说到动情处,便拿起帕子,擦了脸上的泪水。
当他那那粗大的手,轻轻的擦拭着爬满皱纹的脸颊时,江宇尘偷偷瞟了一眼,心里略微有点心疼。
但是还是故作镇定的继续敲着木鱼。
他心里嘀咕,就算湘云怀了孩子,那也是人家余老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父眼见江宇尘不为所动,便轻轻伸出右手,上下比划着,用颤抖的声音说:
“你娘,为了去余家抢孩子,把手指头都切了!”
江宇尘虽然敲着木鱼,听到这里已然是心乱如麻,尤其是听到母亲的手指头被切掉时,恨不得立刻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半天,他停下手里的木鱼,故作镇定问:“那是人家余老爷的孩子,你们去抢什么!”
“你,你……”
江父听到江宇尘这么说,不由得一阵生气,他哆哆嗦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流着泪说:
“你这逆子,那是你的亲生的儿子,是咱们江家的血脉啊!”
江宇尘心里一惊,难道湘云失忆的那段时间怀了我的孩子?
难怪她情绪那般激动!
他放下手里的木鱼,缓缓的跪下,给江父磕了几个头,一脸冷漠看着父亲,半天才说道:
“咱们父子的情分也算是结束了,这几个头就当还了您的生养之恩!
至于孩子,就随湘云带吧,别打扰她们!”
说罢,便又给江父磕了几个头,起身便说了句阿弥陀佛,就想离开。
江宇尘是想去回去盘算一下,湘云怀着自己的孩子,却生活在余府里。
如果有一天,这件事东窗事,湘云和孩子,该如何自处!
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余老爷放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故意告诉父亲一切都所谓,那种公子哥的倔强,让他不想低头!
他捻着手里的佛珠,快的离开了。
“尘儿,尘儿,你别走……”
江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子,仅仅同自己待了半个时辰都没到,便离开了!
功名利禄,父母亲情,女人,孩子,他通通不要了!
可怜好好的一个公子哥,就这么倚在了青灯古佛旁!
一旁的下人想着老爷一大把年纪了,还千里迢迢的来寻少爷,这般折腾下来,少爷却不认他,便心生一计。
他悄悄附在江老爷耳边说了几句,江老爷便笑着说:“
好,好,如此这般甚好!
如果少爷能回府,带孩子认祖归宗,你也算立了大功了!”
说罢,江老爷便坐上马车回去了。
……
大福晋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
她稍微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便穿上衣服,起床了。
待大福晋洗漱完毕,采莲端来了饭菜,笑着说:
“福晋,今儿早上是小厨房做的猪油松瓤卷,六一居的酱菜,还有一碗糯糯的八宝稣酪。”
谁知道,大福晋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说:
“放着吧,这会子没胃口,我一会回来吃!”
说罢,便换上厚厚的披风,便离开了。
大福晋刚走到院门那里,采莲不由得在后面说道:
“福晋,福晋,昨儿王爷回来,今天肯定是阖府庆祝,您这是去哪?”
“哼……”
大福晋头也没回,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