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任意哪会想到,甘坤道传授这些,还一本正经让他与她面对面打坐,闭眼诵读。
可惜,甘坤道失策了,石任意今夜遭逢,幸而脱身,此时,疲乏的紧,再个闭上双目,口中声越无力,渐渐的,他竟然睡着了。
甘坤道究竟是什么道?为何要让石任意跟读“道德经”呢?石任意即使不当面疑惑,可他睡下之后,梦境便带着他遁入山林,还是溪水潺潺的地方。
“你望什么,快走啊!”
甘坤道寻常妇人衣裳,含笑对他说话。
石任意坦然而缓步,行走在仙葩异草之中,眸光温软,瞧去美妇人。
不错,美妇人绝不亚于年轻貌美女子,好似驻颜有术,亦或长生不老。
“为何总不说话?你心里想什么?”
他仍未言,只朝她行步而来,越近了。。。。。。
“你瞧。。。。。。。”
石任意顺着甘坤道手指的方向,一个年少男童正闭目打坐,小小年岁便懂得修炼道法,奇才也!
“你傻愣愣的作甚,你不认得他了?”
“我。。。。。。我一时眼拙,他是?”
甘坤道仰起头来,一脸无奈。而后,和蔼的眸光再落到他面上。“你瞧他像谁?”
“他。。。。。。”突兀,他若有所悟。“真的是。。。。。。”
甘坤道点。“可算记起来了,这便好,去带他走吧,这儿不过是你的梦境,无需沉溺太久。”
带他走?如何带走?他回过脸来,然,身旁方才还在的甘坤道却无故不见了,他四处张望,仍未寻出。
她说这是梦境,不真实,需带走那孩童的法子便是醒来。
“快快醒来,快快醒来!”石任意暗自提点,右手掐自个的右腿。
果然有些疼痛,是真的在睡梦之中自个的右手就掐了自个右腿。他这才睁开双眸。而,甘坤道却不搭理她,已睡着在床上,侧背对着他。
他起身,离开了床上,归去自个地上的地铺,和衣而睡。
梦终归是梦,他猜测是自个胡思乱想所致。若然,这梦可就是个笑话了。
。。。。。。
“彩云,你切莫再记得那些,人活一世,不过求个值得,你我想法子归去之后,本小姐我必将为你择一良人,让你有个归宿。”
彩云近来在于瑶素的照看之下,身子已恢复了几成,还能下床走起路来。
“小姐恩情,彩云永生不敢忘。”
“你我还客套那许多?彩云,常素梅也好的差不离了,上回我伤了她,待她好了,只怕要对付我们了。”
“小姐该怕了吗?”彩云久违的笑容呈于面上。“只需姜同善依然有心小姐您,奴婢就有法子和您离开此处。”
于瑶素近至门前,四处张望了些,确信无人偷听,她才对彩云道:“放心,本小姐也正想法子离开,不过,还需小心行事为妙。”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随之,彩云提起一壶茶,倒入杯中,送至门旁。“小姐,用茶,天色渐冷,暖和暖和。”
于瑶素接过,不吃茶,心中已暖和了。捧着茶杯,于瑶素却心思远去,沈哦什么。
彩云回去床边,拾掇被褥,而后又将叠起的衣裳放置齐整,现今,她已能做回几许丫鬟的分内之事。
忙活了床铺,再拿起扫帚,清扫屋中的地面,一壁还能同于瑶素闲说些家长里短。
“小姐,你说石公子会否已中了举人?”
于瑶素哪里知道,她和彩云皆困于常家堡,她同石公子的过往还得守口如瓶,免得姜同善吃醋,真对她不利,那可就毫无拿捏姜同善的法子了。
“理该中了,单凭他的学识,中个举人不难。彩云,归去之后,你记得莫道是非,处处小心谨慎,本小姐我还想与石公子百年好合。”
“彩云知道了,谨记小姐的教诲。”
主仆二人正说话之际,下人婆子赶来,见着于瑶素便慌慌张张禀报。“于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下人婆子可是见识过于瑶素的泼辣,最怕她阴晴不定,说不准就张口辱骂,或是乱扔东西,若是瞧见不妥,避开是上策。
婆子的眼神如此谨慎,于瑶素心下暗讽:老东西,想强压我一头,别做梦了,我于瑶素可是任人宰割的?
“嗯!男的还是女的?”于瑶素正在揆度。
那婆子赶紧回话。“当然是常家堡的主人。”
常家堡的主人乃是常素梅,她要见她---于瑶素作甚?
此中必有难以预料的危机,万一常素梅使出手段,她---于瑶素还能活下去吗?“福妈,你家男主人呢?我要见他一面,有些话说。”
“老爷正陪在夫人身旁,你要去见主人也能见着老爷。”福妈心中猜出于瑶素还是有几分忌惮,故而言明实情,免得这年轻女子起疯来自个吃不消。
“哦!好吧,一会本小姐就带彩云赶去。”
福妈方转身又转回。“小姐,我家夫人言明,只要小姐一人前往,丫鬟就别跟着去了。”
不让彩云陪同,常素梅有什么阴谋?难不成出于怨气,她有心今个就要断送于瑶素的性命?不成,还要多问问下人婆子些。
“福妈,为何不让彩云陪同?本小姐孤苦伶仃之际都是彩云贴心照拂,今视她如姐妹,你家夫人却不让彩云同往是何道理,不让彩云去,本小姐我也不去了。”
“哎呦呦,小姑奶奶,您千金贵体,何苦跟下人称姐妹的?夫人说了,您是老爷看上的人,她不会计较您先前的过错,只想坐下来吃杯酒,好好商议着让您早日嫁到姜家,日后你们二人共侍一夫,总要笑脸相迎的不是?”